李同聽了,心中一緊,剛想要開口說些什么。
林蒼卻是又開口說道:“但也不必過于擔心,即使與你我不是一條心,但也不會對你我進行阻撓的,來的兵備道使,那必然是個聰明人,否則那將會死無葬身之地,必定是群起而攻之,畢竟大勢如此,阻礙別人升官加爵,那是要死人的。”林蒼是悠悠的說道。
“哦,對了,李耀祖那家伙,今天借了三千士兵,大搖大擺的威懾了金陵的佛道二門,如何了?”林蒼足饒有興趣的問道。
“還能如何?認栽唄,表明上風平浪靜的,但底下必然是一番風波,看來,劉相大人是下定決心,拿江南的佛門開刀了,只是末將有些擔心,如此大的動作,會不會影響我們的南伐?”李同是有些擔心的說道。
“本將看你是思慮過重了,既然劉相已經下定決心,就憑佛門哪些阿貓阿狗,又能掀起什么風浪?”林蒼是毫不在意的說道。
李同聽了,卻還是擔心的說道:“將軍,您在北方多年,怕是不知道江南的佛門勢力有多大,近二十年來,寺廟是建了一座又一座,僧侶更是多達十幾萬人,按江南現在的形勢,只要他們稍加鼓動,江南地區那是會烽煙四起,而江南節度使部的情況您也知道,短時間內那是無邊鎮壓的。”越說他是越為憂心。
“哈哈哈哈……”聽了李同的話,林蒼是哈哈大笑。
又才接著說道:“你呀,是真多想了,就因為佛門勢大,他們才不敢,正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要是江南的佛門勢力是光腳的,倒是有可能跟朝庭這個穿鞋的斗一斗,但恰恰相反,它也是穿鞋的,才不會如此不智,否則的話,北周的滅佛,怕是又會在大乾上演一次,畢竟信仰再高,那是也干不過刀劍的。”林蒼是重重的說道。
“況且,江南的世家豪族也不會讓他們如愿的!”林蒼是若有所指的說道,此刻的他,仿佛看透世事的哲人。
李同聽了這些,卻是沉默了。
兩人就那么靜靜的站著,望著夕陽的最后一抹余暉落下,迎著黑夜,各自心思沉重的忙各自的事去了。
黑夜來臨,不代表他們能休息了,他們各自身上的擔子都不輕,但一切都值得的!
這只是大乾各自不同的兩個軍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