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準備拉上道衍子,因為在江南的上層,還是有不少道家信徒的。雖然朝庭打壓佛道已然是大勢所趨,但具體執行的官員,還是能夠影響的,這樣一來,佛門的損失就能降到最小。
道衍子聽了,稍稍一思考便明白了玄苦的心思,但心中卻是有些嗤笑,這玄苦卻是有些想當然了,這官員的尿性,他還不明白嗎?
但對于玄苦的盤算,他卻是不準備答應,因為這不符合道門的利益,也不符合道家的無為而治的思想。
于是,他望著玄苦,認真的開口說道:“玄苦大師就說這些嗎?既然如此,也不必多費口舍了,老道告辭。”說完就起身離去了。
玄苦見了,卻是呆了呆,果然還是不行呀!
……
而此時的金陵大營。
一身戎裝的江南節度使林蒼、節度副使李同,正迎著落日的余暉,望著剛剛入營的新兵,雖然這些新兵還不具備大乾士卒的素質,但林蒼看了,心中還是很滿意。
他望著這些剛剛放下鋤頭、一臉木訥樸實的新卒,滿意的點了點頭,方才開口問道:“李將軍,新卒招得如何?”
李同聽了,馬上就開口說道:“林老將軍,到今天為止,已然招了十萬新兵,大都是剛剛放下鋤頭的農夫,也有一些豪族世家的嫡系旁系子弟,但是超過三分之二的新卒卻是連一柄刀都沒有,而根據江南的情況短時間內是不可能配齊的,而且十幾萬人的吃喝拉撒也是一個大難題,訓練更是堪憂。”
林蒼聽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方才開口說道:“本將知道了,也只能先將就著了,你也知道朝庭的情況,而且看這情況,江南節度使部的兵備道使還不知道什么時候上任呢?我們就各自多分擔一些吧,至于配齊武器鎧甲,起碼要半年,但還好,我們江南節度使部絕對是最先列裝的,既然訓練有些影響,那我們就先進行隊列及紀律訓練,熬一熬,半年時間就過去了,至于招兵,你是萬不可松懈呀,劉相回京之前,我們一定要招滿足夠的兵員。”
“諾,末將明白,只是將軍你覺得誰會出任兵備道使呢?”李同眼睛是直勾勾的望著林蒼說道。
林蒼抬頭望了望夕陽最后的那一抹余暉,方才開口說道:“誰知道呢?但江南節度使部的兵備道使,朝堂上必然會經過一番激烈搏奕才能夠出來,但本將估計,必然是北地的貴族世家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