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創作的靈感,來源于查閱敦煌遺書。其間,有“崔判官”的曲辭。這個崔判官的原型,正是唐代的一個略顯神秘的人物:崔希逸。
他本人文治武功都有,但卻背負了不義的污名。他的三女崔三娘子或稱崔十五娘子,命運按照現代人眼光來看的話,也比較凄涼——很小就削發為尼了。
查找了很多資料后,作者就以崔希逸與吐蕃盟約而背叛,寫了一部一百多萬字的底稿。很遺憾,因為不是網文習慣,幾乎沒有讀者而全部刪除了。
這才有了與那個底稿基本相似的這部作品——有了夸張的成分,但除了某些書友莫名其妙的詬病以外,還是沒有收到更多書友的關注,這對于作者來說,不能不說是一件極為尷尬的事。
青山依舊在。總還是要前行,即便如同負重的蝸牛。
作品的主旨肯定不是寫崔希逸及其相關人物,而是另有它意的。下面略作敘述。
諸族——
大唐與吐蕃,形成了令人驚訝的對峙狀況。相互影響之下,吐蕃伴隨大唐而興,又奇異地伴隨大唐之衰而散。
吐蕃在當時,毫無疑問算是落后民族。它的宗教、文字、律法、軍事,包括社會生活等等,都與大唐、突厥、天竺、回紇等,有著分不開的聯系。
居于高原,他們馳騁無邊天地。甚至還攻掠到大唐腹地,有一次更是攻入了長安。
也許是歷史的冥冥中安排,吐蕃這個落后民族,并沒有能夠在漢人腹地多做停留。首先,這來自于生活的不適,以及文化的落后——他們占領了河西走廊后,也大面積推廣蕃語。
再有,漢人進攻高原,會遇到高原反應;蕃人騎著快馬進入低地,也同樣會發生不適,導致他們認為的疫病。
總之,吐蕃人很蠻勇,但還是主要活動在高原地區。最終,吐蕃王朝因為佛苯之爭、貴族之間、貴族與平民、貴族與奴隸等糾紛而消亡。
大唐北地的突厥。
突厥人時常越過黃河來搶掠,這在當時是不可能從根本上杜絕的。因為這些糾合了草原諸族的野蠻人,都是騎著快馬來往。
大唐牧馬的數量很巨大,作品中也已提及。但配發到軍隊中的馬匹數量,在不同的部隊中,仍只有十分之一、五分之一、四分之一……。除了牧草與飼料的原因,這與漢人傳統上一直保持著對外族的守勢有關。
對于長途奔襲的對外作戰,漢人也可以發揮騎兵的優勢。但因為草原大漠的管理難度,大唐最終也還是采取了防守態勢——沿著黃河北岸,修建了大量的軍事工事:長墻、營砦、戍堡,并以西受降城、中受降城、東受降城連接起來。
大唐勢力的退出,使得草原大漠諸族窺伺唐境的同時,更加劇了彼此之間的紛爭。
僥幸活著逃出唐地的骨力裴羅,迅速地壯大了回紇部族,并最終一統北地。
回紇部族與大唐的關系,總體看還是保持了較為親近的狀況,尤其是在回紇建國的初期——后改為回鶻。
這個以粟特宗教為信仰——因為族眾所住地域的不同,也有很多回紇人信奉佛教、道教,以西域的庭州一帶為多——的族眾,對大唐文化有著難以割舍的情懷。
從貿易到和親,他們從沒中斷與大唐的聯系。唐境的多次內亂與叛亂,均出現了唐人請援回鶻人的現象。
這些事件里,回鶻人當然也不都是作為義勇的軍隊出現的,甚至也多有暴行。
后來的回鶻,被黠戛斯人擊敗而分裂為多部,散入唐境后為甘州回鶻、高昌回鶻等。
大唐的盛衰,還與一個族屬有著密切的聯系,那就是天生就是精明生意人的粟特人。
安祿山、史思明,這是眾所周知的粟特人血胤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