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洪慶云找到了,在數百米外的土石里,是陳遏將他摳出來。
看他吐血不止的模樣,顯然是受了重傷。
而他的御獸鱷龜,因為想要替主人報仇,偷襲白君君,也被白君君隨便一腳踢飛到了山腳下。
“記住,打你的是我白君君,你可以回去叫人,我白君君接著,接不住我也叫人,我們就比比看誰家的人多,誰家的人強。”
白君君囂張無比的模樣讓方圓是分外的解氣。
可本就身受重傷的洪慶云聽了,卻再次噴出一大口血。
陳遏嚇壞了,帶著哭腔的大喊著“師叔”。
“我,我沒事兒。”
洪慶云抬手,制止了陳遏,看著白君君,輸人不輸陣:
“可以,我萬生園接下,你們給陳遏體內的‘炁’解了,咱們有手段就明著來,。”
瑪德,踢鐵板了,那來兒來的妖孽,這還是人嗎!
“什么氣?”
白君君面露疑惑?
“可能說的是那天我隨手打進他身體里,用來嚇唬他的那道靈氣。”
方圓微微皺眉,不確定的解釋道。
白君君恍然。
“那就是道靈氣,用來嚇唬他,不希望他再踏足南市用的,早散了。”
陳遏:“???”
洪慶云:“噗——”
老人家再次吐血,暈了過去。
陳遏嚇得魂不附體,不停喊著他,生怕一不留神,老人就乘龜升天了。
“師叔,師叔……”
……
……
“唉!”
一聲復雜的嘆息自道觀內傳出。
是現任丹真觀觀主青風道長。
他一身素白的飄逸道袍,經過數日的齋戒修持,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輕靈之氣,飄飄乎如即將羽化登仙的得到高人。
他以縮地成寸之法,數步便來到了洪慶云這對師叔侄身旁,取出一個精致的玉甁,
“給你師叔服下吧。”
陳遏趕忙接過,一邊道謝,一邊給洪慶云服下,這才穩定住了他的傷勢。
不過之后他們也沒臉留下來繼續觀禮了。
洪慶云與陳遏紛紛向青風道長拱手道謝,然后告辭,便乘騎鱷龜,返回了萬生園。
其余受邀而來的煉氣高人們覺得經歷了今天這事,大概丹真觀會推遲開爐,于是也都表示告辭。
“各位道友多慮了,今日照常開爐。”
青風道長朝四方拱手,然后扭頭轉身,回看向方圓和白君君,瞇著眼睛笑問道,
“方小友,還有這位姑娘,可否賞面觀禮?”
“算……”
“好啊,正好我對外丹道也挺好奇的。”
方圓本想著拒絕,畢竟今天這一通鬧騰,留下來屬實尷尬。
卻沒想到白君君竟然表示想看。
那,方圓就不說啥了。
其實打心底里方圓也是想留下來觀禮的。
低階的開靈丹和返祖液他還能隨便熬煮,等到了三階四階,如果沒有外丹道手段輔助,估計做出來了,藥性也百不存一。
……
……
一眾煉氣士再次邀請回觀中。
方圓和白君君也跟著跨過了大門。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尊兩米多高的黃銅丹爐。
爐子整體有些像葫蘆,其上有八個風門,被鑄造成八卦樣式。
底座則雕刻著山川異獸浮雕。
“諸位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