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帶著那本婁子柔喜歡的書,去了化生系的多媒體教室聽講座。
那間教室也是個很令我懷念的地方。
我們很多大課都在那里上,有時候老師還會在那里放電影給我們看。
我印象最深的一部電影是《美麗心靈的永恒陽光》。
不過這是我后來通過圖片識別軟件搜索出來的,在當時乃至之后的很多年,我都不知道那部電影的片名是什么。
有人可能會問,你連電影的片名都不知道,還敢說難忘?
是的,我敢說。
因為在看那部電影時,我借著拍電影的機會,把坐在我前面的思行也給拍進去了。
從小,我就有當攝影師的夢想。
而那張照片是我大學時期最得意的作品。
辛棄疾曾寫過“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我拍的作品,自然不敢和他比肩。
但那張照片里的他,的的確確印入了我心中的那個燈火闌珊處。
此后,不管是在三明學院還是泉州第三醫院,照片里的他都是我最深的想念。
當然,說得有些遠了。
再說回那時吧,卻說我帶著那本《蛋白質女孩》去聽演講。
因為要看書的緣故,我故意選擇了倒數第二排的位置。
沒想到思行來了之后,竟然就坐在我的正后方。
這直接導致了我那晚什么也看不進去,什么也聽不進去。
無論是那場演講的主題,還是那本書的內容,沒記進日記里的我現在全都記不得了。
但當時我背部的莫名灼熱感,手上因為緊張而起的雞皮疙瘩,以及腦海里的那些能讓人臉紅脖子粗的想入非非,卻仍然令我記憶猶新。
是的,我總感覺思行在看我。
雖然我知道那應該是我的錯覺。
但我就是忍不住會去那樣想。
那天之后,我對坐在思行前面的歆凜感到由衷的佩服。
雖然她的個子和納蘭差不多矮,思行的目光可能直接就從她的頭頂飛過了,但她能在那個位置堅持那么久,是真的挺不容易的。
演講結束后,什么事也沒做的我,垂頭喪氣地回了宿舍去寫日記。
其實那時我是可以回頭和思行搭話的。
雖然跳板婁子柔去參加系學生會納新沒來,但是死胖子在啊!
我其實也是可以借由和死胖子說話的機會,和思行搭上話的。
然而,我不敢。
之前思行在天臺上對我說的話猶在耳畔。
我在他心里,估計已經被打上了“壞女孩”的標簽了。
我怕我開口后,會再次受到傷害。
所以即便我很想把握住機會,可最后我還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機會流走。
因為這個緣故,隔天去班級上課的我顯得有些郁郁寡歡。
同樣不怎么開心的,還有婁子柔。
我從后門走進教室時,就看見他趴在桌子上,看著前桌林鳳的肩帶無精打采地發著呆。
我以為他面試沒過,便想去尋他開心。
然而,他卻告訴我,剛才小導過來告訴他,說他雖然面試說得很假,但是面試還是過了,并讓他以后好好檢查系里的衛生,指不定未來的系學生會主席就是他了。
我聽完一臉懵逼。
“不是,你都通過面試了,那你為什么還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