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暄動了動嘴唇,才發現自己嘴角受了傷,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但還是笑著對剛剛喊話的那個人說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胡...胡碩...你要干什么?”被肖暄問的人心里微虛,又怕事后被她報復,但是他知道凌天成他們在不遠處盯著,只好壯著膽子應道。
“別害怕,你說我打你,那你的傷口呢?”
胡碩聽到肖暄不說別的,反而提起這個,心里漸漸有了底氣,一臉得意的掀開自己的袖子,露出一截紅腫淤青的手臂。
看到那個傷口,肖暄就笑了,臉色驀然一變,抓起他的另外一只手用力的劈了下去。
場面頓時像按了暫停鍵一般安靜下來,只有胡碩顫抖的痛呼聲。
“看到了嗎?這才是人為打出來的傷口,你這傷口是用棍子打的吧?”
胡碩低頭一看被肖暄打的那個傷口,一個拳頭大小的烏青,不到一會已經腫的有小包那樣大了。
肖暄甩了甩發酸的拳頭,忽然看向宋仆射:“我要舉報天字班許流云放人進學院。”
許流云?
聽到這個名字,還有許多人沒反應過來,宋仆射皺了皺眉,覺得肖暄在胡說八道。
“你可有證據?”
肖暄垂著頭一笑:“證據就是那些人身上的令牌都在這了。”
“撲通通。”
五六個沉香木做的令牌掉落在地上。
那些令牌上面燙金的許字尤為明顯,只是肖暄又丟下了一個重磅消息:“許流云不是頭一回這么做了,還曾當著我們的面承認過呢。”
剛剛與那些黑衣人纏斗的時候,就摸到他們胸口前每個人都塞著一塊令牌,索性肖暄就順手牽羊了。
他們為了教訓肖暄,不敢下狠手,也給了肖暄機會。
許流云聽到肖暄提起自己的名字就已經自亂陣腳了,這么長時間過去了,本來以為他們不會提,沒想到肖暄竟然趁著機會就這么當著這也多人的面說出來。
眼前一暗,許流云腳步虛浮差點摔倒在地,心臟“咚咚”跳的飛快,那些日子的提心吊膽好像重新有涌起了。
呂博士撿起地上的令牌,嘖嘖兩聲:“有本事做這些事屁股都擦不干凈......”
他說的話太過武斷,宋仆射心里不贊同,畢竟許流云在他看來可以說是學院里最省心的了,和肖暄口中的仿佛是兩個極端。
何況這些令牌...也不能完全當成證據......
肖暄看出了他的想法:“太學院這么大點的地方,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除了作為太常之子的許流云,誰還有這么大的權利?”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人仿佛成了小丑,事情已經轉變成了其他的,而他們好像被遺忘了?
事情牽扯的比較多,所以宋仆射與他們說現在時辰不早了,讓她們都回休止閣休息,明日再一起處理。
呂博士臨走時還朝肖暄滿意一笑。
算你還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