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在謀劃一個巨大的陰謀。
這個念頭不約而同的涌上了三人的心頭。
“我們把整個事件的時間線理一理。”澧從云最先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數月前,九尾囚禁狐小書,在鳧麗鎮布下血陣,以全鎮的男女為祭品,煉制血妖。”
“還要奪舍你。”春君添了一嘴。
澧從云噎了一下,沒反駁,“宗木,宗木你出來,一會兒你再修煉。”
話音一落,就見宗木的房門啪的開了,一身漆黑的宗木滿臉不悅的走了出來。
“什么事?”
“你為什么會幫助九尾設陣,煉制血妖。”澧從云直接開問,對于宗木來說,直來直去的問話比較方便。
宗木的眼中有一剎那的迷茫,“他們跟我說,讓我做,我就做了。”
“他們?”澧從云敏銳的抓住了宗木話里的不同。
“一個很大的影子,還有那只貍狐。”
貍狐就是九尾,這件事從狐小琴那里弄清楚了。
很大的影子是什么?三人極快的對視了一眼。
“在去仙府之前,我一直在沉睡,后來有一天,突然有個影子把我喚醒了,它說會帶我出去,我就跟他走了。”
你也太好騙了。
代厲有心吐槽,但是目前這個氣氛實在不是時候。
“你怎么會布陣,怎么會操控血妖的?”
“想一想就會了。”宗木說的理所當然,“那只貍狐,她囚禁了一只九尾狐,得到了它的妖格,問過我移魂之術。”
“你告訴她了?”代厲熱切的看著他。
宗木給了他一個你是白癡嗎的眼神,“她體內的妖格與她本身并不匹配,需要日日飲純陰處子血,泡血浴,才能消掉九尾狐妖格里殘留的原主人的意識,與貍狐真正融合,她還沒有做完呢。”
所以等貍狐做完了一切以后再問你,你就告訴她怎么移魂嗎?
“血妖的煉制是怎么回事?”
“血妖?”宗木眨了眨眼,把目光看向了澧從云,“不是血妖,是你。”
春君和代厲嚇了一跳。
澧從云反而很鎮定,宗木這個當事人給出來的事情真相遠比他們推測的更加殘酷,那是整整一個鎮的生命!
“那個陣法,是為了煉制你的。”宗木說:“他們說,趁你未長成,把你煉化助力妖主蘇醒。不過出了點意外。”
出了什么意外,代厲看了看春君忍耐的臉色,忍住沒問。
能有什么意外呢?無非是貍狐見色起意,強行逼迫澧從云娶她,想結百年之好,給了澧從云翻身的機會。
“鳧麗鎮的傀儡?”澧從云盯著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