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沒有做聲,代厲在心里嘆了口氣,殿下,你快出關吧,妖族要出大事了。
“接下來該怎么辦?”
春君抬起頭看著澧從云,大事當前,殿下不在,曾經的王者自然就凸顯了出來。
“桃夭還有三天才能出關。在這三天里,我們繼續帶著宗木去捕獵。”
“你是說……”
“騰蛇胃口極大,妖族弄了這么多惡心人的東西,正好給騰蛇進補。”
“不僅增強了騰蛇的實力,更是破壞了妖主蘇醒的計劃,一箭雙雕。”春君贊同。
“不是雙雕,”代厲說道,“還能試探出妖族的底線。”
得知知道自己費心費力的努力給別人做了嫁衣,勝利的果實被別人偷了桃,妖界會有什么反應。
是怒不可遏地追殺偷桃者還是咽下惡氣以大業為重,通過他們的選擇,很容易看清楚妖界的意圖,也能進一步推測出,所謂的妖主的狀態。
“青衣……”這件事有了章程,春君的心里安穩了些,又想起青衣的失蹤,“公子,青衣的事,暫時放下嗎?”
澧從云笑了笑,“或許,青衣就在未來的某個地方等著我們呢。”
什么意思?
春君不解,臉上畫滿了問號,為什么每個字我都認識,合在一起我就理解不了是啥意思了呢?
澧從云不打算給他解釋,“代司主,胡小琴還活著吧?”
代厲瞪了瞪眼,你以為我是什么人?
“當然活著。”
“那就好,你讓人給她收拾一下,養幾天,你們的大總管能不能盡快回來,就靠她了。”
春君的眼睛一亮,燈泡似的看向代厲。
代厲下意識的雙手抱胸,護住重要部位,“你那是什么眼神!”
“代司主,我那里有些上好的茶葉,是今年的新茶,有沒有興趣呀?”
春君一把拉起代厲,熱切而強硬的把代厲拉走了。
熱鬧的草堂轉瞬就剩下澧從云,動作優雅的喝著茶水,纖長的睫毛輕顫,仿佛蝴蝶的羽翼,輕輕閃動,卷起了攪亂四海三界的第一卷烈風。
陰影里,一只碧綠的藤蔓悄無聲息的從瓦檐的縫隙里抽走,澧從云余光一瞥,嗤笑一聲。
一陣怪風吹來,搖搖晃晃的燭光噗的滅了。
桃夭殿前,一綠衣女子輕柔的撫摸著碧綠的藤蔓,神色明滅。
接下來的三天里,澧從云帶著宗木和春君,早出晚歸,沖天的血氣一日比一日重,到了第三天夜里,整個桃夭殿的所有建筑里,都隱隱感覺到了血氣帶來的不安。
梅居的翔鳳這幾天分外老實,不是她不想找綠姬的麻煩,而是桃夭給她的木盒,她打不開!
心高氣傲的翔鳳眼中,綠姬只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女,不配跟她平起平坐。桃夭就不一樣了,雖然不是天帝的孩子,但她是正兒八經的,能與她一較高下,甚至比她還要尊貴的存在。
翔鳳執著的認為,桃夭給她的這個木盒是在考驗她,如果她打不開,那么桃夭知道了肯定會狠狠的嘲笑她,這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