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完手葉今夕才反應過來,不好!
千鈞一發之際,那人就地一滾,狼狽地躲了過去。
葉今夕定睛一看,那人年近不惑,提著一個酒葫蘆,一身邋遢,像是幾個月沒洗澡。
“你是什么人?!敢對長老出手!”那人大喝一聲,眾人紛紛圍了上來。
長老?完蛋!這貨不會是劍法堂的逍遙長老江斂吧?
果不其然,云惜年上前拱手道:“師父。”
云惜年的師父,可不就是江斂嗎?
見了葉今夕,云惜年微微一愣:“你怎么在這?”
江斂脖子上涼意未退,他冷冷道:“徒兒,你說,對長老出手,該當何罪?”
“對長老出手,罰鞭三道。”云惜年抿了抿唇,再次開口:“是徒兒放任師妹犯錯,徒兒愿意替師妹受過。”
江斂瞪大了眼睛:“你說什么?”他這是當他沒腦子嗎?這明顯就是云惜年想自己背鍋,還想個這么拙劣的借口。
云惜年就地下跪,誠懇道:“求師父讓徒兒替師妹受過。”
“罷了!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江斂擺了擺手,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眾人紛紛接頭接耳,竊竊私語,云惜年緩緩起身,云淡風輕道:“回去練劍。”
見眾人散去,云惜年這才看向葉今夕:“鞭子我替你挨了,但你逃課,自己去領打,宮規抄三遍。”
說完,沒等葉今夕開口,云惜年便轉身離去。葉今夕扶額,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江斂那態度,分明就是不管這事了,那干嘛還要自己去挨那鞭子,這人是木頭嗎?這人情她欠得還真是莫名其妙。
葉今夕長嘆一口氣,沒辦法,只好去戒律堂領罰。她看著云惜年一聲不吭地挨完鞭子,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后。
“對不起。”葉今夕小聲道:“我不喜歡欠人人情,說吧!要我做什么?”
云惜年的聲音依舊沉穩,一點也不像受了傷的樣子:“去跟我師父道歉,他若是原諒你了,這事就算翻篇。”
“這簡單!保證完成任務!”葉今夕拍了拍胸脯,憑著自己比城墻還厚的臉皮提著酒去跟江斂道歉。
沒想到的是江斂不但沒甩她臉還笑臉相迎:“來!坐坐坐!”
葉今夕汗毛倒豎,笑里藏刀呢這是?她小心翼翼地坐下,生怕哪里做錯。
江斂依舊笑容滿面:“說吧!”
“說什么?”葉今夕一臉懵逼。
“別裝了。”江斂眼睛瞇成一條縫:“我徒弟我還不了解?就他那脾氣,能讓他為了你睜眼說瞎話說你倆沒問題我都不信。”
葉今夕總算明白了,原來這人是以為她和云惜年有一腿。她賠笑道:“逍遙長老誤會了,我和云少家主沒有什么關系。”
“沒有?”江斂笑意不減:“我知道我知道,所以你們怎么開始的?”
葉今夕知道自己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也懶得多費口舌,干脆道:“我久聞云少家主的大名,對云少家主仰慕已久,故自己狗皮貼膏藥,現在您老肯原諒我了嗎?”
江斂:“不肯。”
葉今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