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師徒倆都有病吧?
江斂連喝了口酒,滿足地吹了吹胡子,丟了一個瓷瓶給葉今夕道:“你去給我徒兒送個藥,我就原諒你。”
“一言為定。”葉今夕不假思索便把這活攬下了,左右她也打算去看看云惜年的傷勢,正好趁這個機會去瞧瞧。
她回到云惜年所在的落歸院,陸知遙正在給云惜年上藥,小丫頭臉臭得不行,滿臉寫著不情愿。
見葉今夕來了,陸知遙像是見到救星一樣把藥丟給她道:“葉姐姐,我還有事,你幫云大哥上個藥!”說完,拔腿就跑。
葉今夕搖搖頭,云惜年這人緣也是絕了,連陸知遙這種自來熟都躲著走。
她坐在床邊,幫云惜年上藥,見那人緊緊抿住嘴唇,臉上薄汗層出,隨口道:“疼就喊出來。”
云惜年默了一瞬,伸手就要搶藥瓶:“我自己來。”
“你是背后長眼睛了嗎?”葉今夕很不客氣地拍開他的手。
云惜年忍著疼痛,聲音微啞道:“你若是不情愿可以不來,不必如此。”
“我當然不情愿了!莫名其妙欠你一個人情誰會情愿?人是我打的,就算要挨打也是我挨,你是我什么人啊?你憑什么替我挨?”葉今夕沒好氣道,手上的動作卻輕了不少。
“你太沖動了。”云惜年嘆了口氣,道。
“我和你們不一樣。”葉今夕垂眸道:“從小到大,我若是不防備著點,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聞言,云惜年一僵,落下一聲微不可查的嘆息:“為什么逃課?”
葉今夕臉上難得有一絲窘迫,她悄咪咪道:“我……不識字……”
云惜年只是淡淡“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葉今夕卻是心里亂成了一團。
他到底聽見了沒有啊?所以“嗯”是什么意思啊?
兩人心思各異,葉今夕幫云惜年上完藥,等云惜年穿完衣服,瞧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拉起他的寬大袖子道:“走!去食堂吃飯!”
云惜年猝不及防被拉一下,整個人愣在原地,葉今夕回過頭,嗔道:“你干嘛?”
他微微低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我辟谷,就不去了。”
既然如此,葉今夕也懶得多費心思,獨自去了食堂。她剛打好飯,一回頭便看見向她揮手的陸知遙。
小姑娘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小胖子,那胖子一身華服,眼睛小得跟一條縫似的。
陸知遙笑容滿面:“葉姐姐,一起吃吧!”
三人坐在一起,陸知遙介紹道:“這是蕭策,蕭家少爺,這是葉今夕。”
先是云家少家主,后是玄天閣少閣主,葉今夕對于這個蕭家少爺的身份已經麻木了,就算陸知遙說自己是一國公主她都不會驚訝。她挑著蔥,狀似無意道:“那你呢?”
陸知遙微微一愣,略有些不好意思,臉一紅,道:“果然瞞不過葉姐姐,我其實是大雍的灼華公主。”
葉今夕嘴角微抽,還真是公主,她裝作生氣的樣子:“居然不告訴我!”
“我不是有意的!”陸知遙連忙道:“主要是葉姐姐你也沒問啊!”
葉今夕噗嗤一笑:“好了好了,我沒生氣。”
陸知遙松了口氣,又見蕭策氣呼呼地用筷子戳著豆腐,她忍不住道:“小策子,你吃火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