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宸給葉今夕遞了壇酒,揚眉道:“來!葉今夕!我們來比酒量!”
葉今夕果斷接下酒壇:“好啊!”
說完,兩人各捧起一壇酒,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幾壇酒下肚,葉今夕感覺腦袋暈乎乎的,她指著同樣暈乎乎的楊清宸,樂呵呵的:“你醉了,!”
楊清宸舉起酒壇,不服道:“我才沒醉!再來!我還能喝!”
說完,他仰頭又喝下一壇酒,滿臉通紅。忽然,他站起身來,大喊道:“磐石易摧心難摧,腳下狂濤,腹內狂濤,壯志凌云入九霄。”
“踏遍神州皆春色,一代天驕,歷代天驕,笑看人間盡風騷!”
葉今夕拍了拍掌,胡亂道:“好詩!好詩!”
“嘿嘿!”楊清宸又喝了口酒,打了個嗝:“那是!我是誰啊!你宸爺!”
葉今夕腦袋越來越暈,緩緩趴在桌上。
楊清宸喜笑顏開:“你輸了!”
“我才沒輸!”葉今夕猛地彈起來:“再……再來!”
“再來就再來!”楊清宸正要舉起酒壇和葉今夕拼到底,突然脖子一痛,倒了下去。
蘇清溫扶起楊清宸,看向云惜年:“我先帶他回去了。”
偌大的包廂只剩下葉今夕和云惜年兩人。
“誒?”葉今夕后知后覺:“我贏了!”
云惜年奪過她手中的酒壇,無奈道:“嗯,你贏了。”
葉今夕看著云惜年,歪了歪頭,忽然走到他面前,一把捏住他的臉:“你這人到底是怎么長的?怎么能長的這么好看?”
云惜年皺了皺眉,他握住葉今夕的手腕,聲音蘊怒:“葉今夕!”
葉今夕卻忽然蹲了下來,拽住他的袖子,道:“是因為愧疚嗎?”
云惜年一僵,她果然還是知道了。
“我不需要你的愧疚。”葉今夕低著頭,看不清神色:“不過是一副經脈罷了,沒了便沒了,沒了它,我照樣能報仇雪恨。”
“云惜年,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好?”葉今夕的聲音有些顫抖。
她這輩子,沒嘗過什么甜,一旦有人給了她一點光,她就會死命地抓住。可是光這種東西是抓不住的,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從她的指縫逃走,最后后悔,就會想,如果沒有去抓,是不是就不會失去了?
“人這輩子啊!最要不得的,就是清醒。但只有清醒,才能讓自己不再受到傷害。”葉今夕牽起一抹凄涼的笑:“可是現在,我忽然想糊涂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