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張大戶接近白炎教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做生意保駕護航,一旦他找到了更硬的靠山就比如蕭文明這樣的立刻就能叛變白炎教。
現在的張大戶,正跟著蕭文明發財呢,你要讓他再出錢返回白炎教,這不是在說笑話嗎
你讓白炎教反向出錢送給張大戶,讓他入教,張大戶都未必肯
所以說,蕭文明心里很明白,對于白炎教的忠誠或者虔誠,原本就不值什么錢;背叛這種忠誠和虔誠,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心理負擔。
所以金老三在蕭文明面前的行動,當然就沒有什么說服力。
于是蕭文明又冷笑道:“我說金老三啊,你也別在這跟我演戲了,你扔了白炎教的頭巾,小心你們家炎尊或者圣女知道了,把你下地獄呢”
金老三沒想到蕭文明居然對白炎教的教義還頗有幾分理解居然還知道言尊和圣女看樣子也是個內行人,一時竟有些得意忘形,暫時忘記了屁股上傳來的陣陣劇痛,笑著信口雌黃了起來:“喲,這位軍爺說話怎么跟師兄一樣難不成也是”
這句話剛出口,金老三就后悔了。
只見蕭文明一雙眼睛冷得仿佛冰雪制成的刀劍,看著金老三渾身直打顫,似乎自己只要再多說錯一句話,這柄刀劍就要刺穿他的心臟。
只聽蕭文明冷冷地說道:“你這家伙的確不老實,還說什么師兄師弟的看來不打一頓是不行的。算了,看你臉皮這么厚,屁股上的皮也薄不了,那也就別費工夫再打了,砍了你算了,反正也問不出個子丑寅卯出來。”
剛才那一頓打,已經讓金老三見識到了蕭文明的無情,他瞬間意識到:蕭文明可不是個能夠隨便開玩笑的人,要是再說錯半句話,自己這條小命也就交代了。
于是金老三一臉便秘地說道:“小哪敢欺騙軍爺小人真的是本地的良民,世代都在衢州務農,這里是江山縣,小人是開化縣的,附近還有石門縣、江灣縣也有我的親戚,軍爺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問。“
說著,金老三一連報出了十幾個地名,都是衢州本地的地方,聽到這里,蕭文明已然對金老三的話相信了大半白炎教是從福建來的,并且以他們的情報水平,初來乍到,短時間內根本就不可能對衢州地方調查的那么詳細。
這時溫伯明也在蕭文明耳邊提醒了一句:“這個金老三未必是好人,但的確應該是衢州人,蕭兄聽他的口音,一聽就不是福建話。”
衢州的口音同蘇州的口音也是大不相同,但畢竟同屬江南道,聽仔細一點還是能夠聽懂的,可福建話就大不一樣了,對于本地人而言簡直就是鳥語。
“行了,金老三,就算你是衢州本地人好了,可你跟著白炎教燒殺搶掠,就沒罪了嗎”
金老三一臉的冤枉:“回軍爺,小人也不是跟著亂軍來的,實是被他們裹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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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是沒有辦法啊”
原來金老三的遭遇,同這座村子里人的遭遇差不多,原本也是大半夜的睡得美美的,突然白炎教的人就闖了進來。
村子里能跑的人全都跑了,沒能跑掉的老幼婦孺全都不要,年輕力壯的男子,腦袋上扣一頂白頭巾,就算是白炎教的人了,讓跟這白炎教的大隊人馬一起行動。
金老三雖然沒吃火鍋沒坐車,卻也是好端端在家里呆著,忽然就成了反叛朝廷的反賊,他心里當然不會滿意,再加上這人也算是良知未泯,因此一路上東西是搶了一些,可活人卻是一個都沒殺過。
“軍爺要是不信,這里還有本村和鄰村的幾個弟兄,軍爺也可以去問問他們,要是我姓金的敢說半句謊話,軍爺砍了我這顆腦袋”
蕭文明一打聽,果然隊伍里有不少被強抓來的衢州本地的農民,他們雖然跟著白炎教一同行動,但對于這個邪教沒有任何感情,更談不上什么信仰了。
其實中國古代的農民起義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能像陳勝吳廣那樣“燕雀有鴻鵠之志”的,能有幾個
絕大多數小兵,都是用這種拉壯丁的形式被動地加入隊伍的,雖然這其中有些人后來也能成為起義軍的骨干,但絕大多數也都是個炮灰稀里糊涂地加入了起義,又稀里糊涂地斷送了性命,也算是某種犧牲品了。
這時的蕭文明不覺得他們可惡,只覺得他們可憐,并且對于審問白炎教蕭文明又有了新的思路。,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