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明越是這樣的表現,桑淳元就越是感到危險,他就越是要趕蕭文明等人離開。
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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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趕緊讓蕭文明走人,張淳元幾乎已經是聲色俱厲了:“蕭文明,你今天胡鬧得夠了吧?我這里是江南道總管衙門,可不是你小小的臨海屯!沒人陪你在這里玩過家家!你要是再不退下,就小心本官不客氣了!”
桑淳元官當得極有威嚴,對于一般的下屬官員,他根本就不必發怒,只是神情略微嚴肅一些、口氣略微沉重一些,就足夠下屬官員心驚肉跳的了,而像現在這樣用如此這般強硬的口氣說話,更是絕無僅有的。
湯光耀唯恐把桑淳元得罪的太過分了,將來見面不好說話,便用力扯了扯蕭文明的衣袖:“蕭千戶,今天還是先走吧!有人擊鼓鳴冤,那也是正經事,我們就不要耽誤桑總憲了。”
面對湯光耀這樣扯后腿的行為,蕭文明是嗤之以鼻的:“湯大人你不要說話,我自有主意!”
在場的人之中,湯光耀的官職不是最低的,可地位卻是最尷尬的。
他既不敢得罪桑淳元,又不敢得罪蕭文明;既想火中取栗將桑淳元,又不想付出過于沉重的代價,反而把自己搞倒了……
面對這樣兩難的局面,無論資質、才學、性格和意志力都只能屬于普通水準的湯光耀,就只能選擇沉默。
至于縣令牛慶東,他原本就是個湊數的,更是無話可說,低著頭只管欣賞著江南道總憲衙門正堂的地磚……
桑淳元區早就看出來了,來的這三個人其實心并不齊。
為首的,只是蕭文明一個人而已,并且他此行也并沒有多少的把握——否則桑淳元故意冷落他們三個,說了這么老半天的話,就連座位都不給一個、就連清茶都不沏一杯,蕭文明卻絲毫沒有挑理之處,足可見其心里沒底,對于這種細枝末節也只能選擇無視了。
因此桑淳元認定:只要在這三人之中解決了蕭文明這個首腦,那其余一切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那可能存在的風險也將隨之蕩然無存。
于是桑淳元把牙一咬,任憑堂外的鳴冤鼓仍舊在不斷地被擂響,自己卻絲毫不予理睬,反而對蕭文明說道:“蕭文明,你再賴在這里不走,就休怪本官不客氣!至于我等的顏面,也就顧不得那么許多了!”
蕭文明爭鋒相對:“桑大人不用顧及我的顏面,百姓有冤情,你就趕緊受理,應當如何審案就如何審案,免得寒了百姓的心!”
蕭文明這話意思異常明確:就是不走,你就把我們三個當成三棵樹,腳下已經生了根就是扎在這大堂之內,一步也不挪開!
你既不愿意走,那我就幫你走!
桑淳元聽懂了話中的含義,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掃視著大堂上站得畢恭畢敬的二十個衙役,對他們說道:“這位蕭千戶犯了瘋病了!爾等趕緊送蕭千戶回去休息!若是再敢咆哮公堂,朝廷的體面何在?”
堂上的這些衙役,也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在這公堂之上,別說是正經官員賴著不走了,就連普通百姓撒潑打滾的場面都很少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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