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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江南道的最高權力,更讓這三個字熠熠生輝,仿佛字里行間都散發著不一樣的光芒……
然而當蕭文明將已經簽上三個人名字的訴狀遞到桑淳元的面前的時候,這三個字卻不是那么好往上寫的。
桑淳元壓根就沒有提提筆,只是對蕭文明說道:“蕭大人怕是一開始就弄錯了吧?審理該起案件的是本官,要簽名也只有本官一人有資格。你們隨便在這口供上涂鴉是何道理?”
蕭文明扶著桑淳元面前那張寬大的積案,雙目直視這位同自己品級差了許多的總憲大人:“我們怎么沒有資格?這起案件分明是我們四個一同會審的,當然應該每個人都簽名!”
“會審?我看分明是旁聽吧!”桑淳元給了該次活動自己的定義。
這樣的定義蕭文明當然是不能接受的:“怎么是旁聽?分明就是會審!這份口供記得清清楚楚,審問著人犯的問題有一大半都是我問的,當然就是會診了!”
“這又有什么奇怪的?在審理別的案件的時候,我的師爺還會替我提兩個問題呢!難道這也算是會審么?難道他也能夠署名嗎?”
好家伙,這一里一外,就把蕭文明這個正經的朝廷命官的地位降低到了師爺的程度。
要不是蕭文明對這種官位品級之類的玩意兒不是特別敏感,否則就已經算是極為嚴重的人身攻擊了。
蕭文明忽然意識到,桑淳元在這署名的問題上再起糾紛,一定有著他特別的目的。
于是蕭文明毫不留情地反問道:“那照桑大人的意思你又想怎么樣?難道是你想把這份供詞扯碎了?重新寫一份,然后由你一個人單獨署名嗎?”
桑淳元還真就是這個打算。
聽了蕭文明暗含譏諷的建議,他竟恬不知恥地立即接過話頭:“這倒也并非不是辦法,那就有勞溫先生再謄寫一份供詞吧!”
桑淳元是這樣算計的。
只要最后的供詞上只有自己一個人的簽名,他自己就成了這份供詞唯一的信用保證,也就壟斷了所有背書的權力。
而取得了這樣的權力,他就能夠隨意修改供詞上的內容,甚至將蕭文明等打發之后,再重新編寫一份都是可以的。
這種銷毀、篡改、編造證詞的做法,未免有些低級下流,不像是桑淳元這樣的人做得出來的。
但是現在桑淳元幾乎已經被逼得狗急跳墻了,不管怎樣骯臟下流的手段,只要有用他一樣是會做得出來的。
然而他這樣的詭計依舊被溫伯明猜透了。
只見溫伯明上前幾步,在蕭文明耳邊耳語了幾句,便又快步退下了。
蕭文明心領神會,扭頭對桑淳元說道:“蕭大人,我的這位溫先生剛才說了,方才那份供詞的確有幾處漏記的地方,當大人要是想重新寫過,他可以把這幾處補上。”
“哦?是嗎?那不是正好嗎?”桑淳元立即順水推舟說道。
你急什么?還有后面的話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