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威力,心里不免興奮不已,心想假以時日,只要我也勤學苦練,風雨不輟,不怕練不到玄真師叔這般。
那道童招招都是勢大拳重,卻是拳拳落空,一盞茶時辰里竟連玄真的衣角也沒碰上一下,他越打越急,不覺間已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玄真表面上雖是輕描淡寫的左閃右避,但被這道童的拳風掌風刮過面頰,竟也覺冷颼颼,而這道童這么長時辰打將下來,其出拳力道竟沒削弱多少,心里不禁驚嘆不已。
玄真心想:“這頑童明明不懂武功,怎地內力如此強勁?莫不是機緣巧合之下,無意間吃了些靈藥仙草?若是如此,倒是可惜了。”頓了頓又想道:“真要如此,何不硬碰硬的試試他內力?能從他口中探得緣由,怕也是美事一樁了。”
玄真趁著那道童卯足了勁的一掌打來,不閃不避,以他自己內功,用胸口硬接下了這一掌。
那道童掌力打到,玄真只覺氣血在五臟六腑內翻涌不止,受了這一掌,傷勢委實不輕,看樣子得須好好調養數日。
其余道士不明所以,見玄真接了那道童一掌,若無其事,更是歡呼雀躍的紛紛喊道:“小子,長見識了罷?現在跪地求饒還來得及。”
“哼,你這小子現下認輸,道爺今兒也不來為難你,只須日后再見了道爺繞道兒走,就先放過你一馬。”
那道童見自己卯足了勁兒的一掌,不偏不倚的打到玄真胸口,心下正覺得意,卻見玄真依舊站立不動,面色也紅潤如常,心下更是錯愕,道:“難不成這臭道士練了一身金鐘罩、鐵布衫功夫?”
玄真自也受傷不輕,再也不能掉以輕心,他一時強忍胸中氣血不定,突然欺到那道童跟前,趁其錯愕之際,在其胸口的膻中穴,肋下的京門穴上用指力點了下去,但見那道童手腳就此不動,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那道童只覺胸口、肋下一痛,整個身子就再也動彈不得,心下既害怕又叫苦不迭。
只見他之前狡黠的眼神突然變的楚楚可人,眼眶中不知何時已噙滿了淚水,眼淚不住的在眶中打轉,像是心里受著委屈,一不小心就要嚎啕大哭一般。
恩凈見這道童已是板上之肉,任人宰割,更幸災樂禍的笑道:“小子,這回你倒是再神氣神氣,裝可憐你道便有用么?道爺我可從來不吃這一套。”
玄真向那道童道:“你還有什么話說,這回可服氣么?”
卻見那道童楚楚可憐又抽抽噎噎的道:“我……我不過就吃了你幾枚果子,你們就一群人來欺負我,難……難不成教我餓死了才好?”
玄真見這道童似在服軟,便和顏悅色的道:“孩子,你哪里人?你爹娘又在哪?為何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內力?”
那道童一聽玄真說到他爹娘,眼中噙著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嘩嘩的流了下來,邊哭邊道:“我……我哪有什么爹娘了?有……有爹娘的孩子還能和路邊上的黑狗搶飯吃么?我自然也沒有家……嗯,也可以說哪都是我家,走到哪里就住在哪里,那……那算是個家么?”
恩濁瞧這道童年紀比自己還小了幾歲,卻是個到處流浪的孤兒,自己身世雖比他也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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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總歸自小都是師父寵著,師兄護著,又哪里遭過那風餐露宿的罪?心里不覺同情的問道:“小兄弟,你怎么不找個安身之所?有人照顧自不用漂泊在外,吃些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