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娥突然轉首和黃休道:“黃公子,你我二人都中了他那‘清芬酥骨煙’,還是先討得解藥,再……再殺不遲。”
黃休聽聞此言,更是如夢初醒,大叫道:“是,是,劉姑娘你說的對。”
轉首又和玄真道:“哎,道長,剛才我可忘了,我……我和劉姑娘一不留神中了這勞什童子的毒,還……還是先別殺他,殺了他,咱們跟著他陪葬可……可不太妙,還……還是先殺了這小惡童為是。”
玄真本已提起長劍,要往蘭嗅井胸口刺去,一聽黃休之言,覺得甚是有理,救人一命,積些福德,總是有益修道成仙的,于是轉身朝木七止走去。
木七止見玄真神威凜凜的走來,驚的牙齒“格格”的打戰作響,顫聲道:“我……我沒殺你那三個道士,冤有頭債有主,你……你不該找我晦氣。”
玄真提劍喝到:“哼,一天要干七件壞事的惡童,貧道今日不為師門,只為天下蒼生,也要殺了你而替天行道。”說著手腕一抖,“蒼啷啷”的劍吟聲不絕。
木七止道:“我……我做的那壞事,也……也不至于要賠上性命罷?”
黃休更是破口道:“哼,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怎么還不應賠上性命了?要不是玄真道長及時趕來,我……我怕早就讓你給殺了。”
木七止無言以對,只喃喃自言自語道:“我……我可從沒害過一人性命,這……這不是太冤枉了嗎?”
玄真哪管他在小聲的嘀咕什么,只見他擎起手中長劍,臉色一沉,剛要刺下。
突然間聞到一股淡淡清香,聞著甚是受用,忍不住使勁的嗅了嗅,又嗅了嗅。
忽然覺的有異,在這“荷花童子”跟前,不得萬分小心么?
玄真轉過身來,只見蘭嗅井伏在地上,手中握著他那柄荷花兵器,一股股的黃煙從那荷花中心不斷的散了出來,只見他有氣無力獰笑著道:“哈哈,終究……終究還是我……我贏了。”說著慢慢站起身來。
玄真如何不驚?心想:“這黃煙,還……還有這股香氣,定然是他的古怪的毒氣,待會兒我毒氣攻心,怕是再也奈何他不得,須趁著我中毒不久,先料理了他,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心念及此,便欲殺了蘭嗅井,以絕后患。
不料,玄真剛走出兩步,只覺腳步沉似千斤,體內的真氣也是如虛如幻,說什么也提不起來。
“蒼啷”一聲,長劍跌落在地,膝間一彎,人也委頓在地,再也動彈不得。
黃休更是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喊道:“糟糕,這是‘清……清芬酥骨煙’,我和劉姑娘適才就是中了這毒,渾身無力,這……這如何是好?道……道長,你還能殺了這賊人嗎?”
蘭嗅井更是得意的笑道:“殺我,你瞧他這樣子,還能殺得了我嗎?”說著又是哈哈大笑。
黃休氣憤不已,歉然的道:“道……道長,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你先殺了他,再殺那小惡童,也……也不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