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嗅井更是笑道:“黃兄,今日要殺你,我還真有些舍不得了,你簡直就是我福星。嘿嘿,三番兩次救了我性命,先是從這丫頭手里,再又從這賴道士手中,唉,這……這倒教我為難了,我……我是殺你不殺?”
黃休怒道:“要殺就殺,我偏偏不領你的情,我……我情愿和這道長,還有劉……劉姑娘一塊兒死了。”
蘭嗅井道:“哼,你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和我蘭某人作對,又有什么好下場了?不過你待會兒想輕易一死,卻……卻不容易了,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見他顫顫巍巍的走到玄真跟前,又轉首朝木七止笑道:“七止賢弟,今日早間你不是折在這臭道士手上么?為兄答應要替你找回場子,不料這么巧,他倒是自己送上門兒來了,哈哈。”
蘭嗅井腳尖一卷,玄真跌落在地的那柄長劍,“噌”的一聲卷到了蘭嗅井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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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七止巧笑的走了跟前,接過蘭嗅井遞過來的長劍,正色道:“蘭兄將小弟的一些小事兒,時刻掛在心上,不……不知教小弟我說些什么好了。”
蘭嗅井開心的笑道:“這是哪里話?你這小友,為兄和你是一見如故,能為你做些事情,歡喜還來不及,哪要圖你什么報答了?”
木七止也道道:“是,是,這是小弟不上道兒。今日能殺了這臭道士,還得多謝蘭兄成全。”
木七止背轉過身去,面色鐵青的和玄真道:“你這長胡子道士,今日死在小爺手上,不覺得冤枉罷?”說著慢慢的提起手中長劍。
玄真一時疏忽,給了這“荷花童子”可乘之機,勝券在握瞬間變成刀俎之肉,心里雖懊悔不已,但這又能怪得了誰?
情知今日不能幸免,也便看開了生死,只見他斜倒在地上,慢慢的合上雙眼,靜待刺入心窩的那一劍。
這一劍不知何故,久久未能刺來,玄真尋思:“據說,一個人臨死之前,時刻竟會變長的,看來此言不虛。”
突然只聽“啊——”的一聲驚呼,聲音中充滿了吃驚、不解、失望、恐懼,這一聲喊叫當真是如鬼哭、如狼嚎,教人聽來不寒而栗,這聲音更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所發,聽來怕是要晚上做噩夢了,夢見那惡鬼披頭散發,滿臉鮮血,口中不住的喊道:“怎……怎么會這樣!”
玄真忍不住的睜開眼睛,也是“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這一聲叫喊卻顯得疑竇叢生。
只見木七止反手持著劍柄,劍刃反向從其腋下穿過,正刺在他身后蘭嗅井的右肩上,長劍的劍尖從蘭嗅井的后背穿了出來,劍尖上正“滴答,滴答”的滴著鮮血。
蘭嗅井臉上一會兒不解,一會兒憤怒,只見他一個字一個字的道:“好,好手段,果然不愧是我蘭某人另眼相看的人……”
木七止“嗤”的一聲抽出長劍,跟著蘭嗅井一聲大叫,木七止回過頭來,道:“蘭兄,對不住了。”
蘭嗅井左手捂著肩頭上的傷口,恨恨的道:“為……為什么,我對你不……不好嗎?”
木七止道:“你對我自然很好,怕是我要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你都會為我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