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嗅井道:“哼,我拿出解藥,給他們解了毒,他們要是再放我不過,我豈不做了賠本的買賣?”
說著面部肌肉不住的抽動,鮮血不斷的從左手捂著的傷口處滲了出來,顯然這穿肩而過的傷勢著實不輕。
木七止道:“你終究對我不錯,我說過要放你走,自然會放你走,別人誰攔著也不成。”
他年紀雖小,語氣中也顯得稚嫩,但這股少年老成的做派卻令人違拗不得。
蘭嗅井道:“好,那……那我便信了你。”
說著左手從懷中摸出一個印著荷花樣式的木盒,這木盒小巧精致,接著道:“這木盒四面分別有三個小格子,這‘清芬酥骨煙’的解藥在前面中間的那一格子里,聞上一聞,便能解了這毒。”
木七止笑道:“蘭兄,不是小弟心胸狹窄,信不過你,實在……實在是你太過厲害,小弟我不太放心,我還是等解藥有了靈效,再放你走。”說著朝蘭嗅井走將過去,一手抄過他手中的盒子,剛要回頭給那玄真解毒。
突然蘭嗅井一直垂著的右手一揚,一股紫色的粉末在木七止面前散了開來,眼睛瞬間便睜不開了。
木七止一覺不妙,立馬將手中的木盒仍向了玄真跟前,緊接著胸口上受了一掌,只覺胸腹間氣血翻涌,像是五臟六腑都要炸裂開了,喉頭一甜,“哇”的一下,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黃休、劉娥不約而同的驚道:“小……小心!”
但這瞬間的變故,又如何“小心”得了?
蘭嗅井呵呵的笑了兩聲,道:“你這臭小子,終究要死在我的手上,得罪了我‘荷花童子’,又怎么會有好下場?”
只聽著這聲音越來越低,也越來越遠,顯然蘭嗅井是怕了玄真一旦解了毒,他自己可不能全身而退,他左手捂著肩頭上創傷,吃力的走下山去。
玄真伏在地上,將鼻子湊到那木盒上,透過木盒聞到一股惡臭的味道,心里剛不住的罵道:“這‘荷花童子’的話也能信?這股臭味不知又是什么毒藥了。”
不過剛有此念頭,只覺手指似乎能動了動,稍等片刻,待手指更靈活了一些,便把這盒子前面中間那格子打開,只覺惡臭難當,忍不住要作嘔,但四肢百骸卻突然活動如常了。
玄真趕緊起身,搶到木七止跟前,只見他面色蒼白,兩只眼圈烏黑,鮮血不住的從嘴角邊溢了出來,眼見是活不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