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嗅井大喝道:“那……那你就是只白眼狼了!”
木七止道:“我刺你這劍,只因你不是好人,胡亂的殺人,我親眼所見你連殺了這三個道士。”
蘭嗅井道:“你不是也整天做壞事嗎?還……還一天之內要干上七件壞事。”
頓了頓又恍然道:“哦,我懂了,我……我早該懂的,一天要干七件壞事,他媽的,連我這么壞的人,也沒立下個一天要干七件壞事的規矩來。再說什么人,天生的無父無母,生他的竟然是棵幾千年的公孫樹?看來你是個信口雌黃,滿口謊話的小子。”
木七止道:“撒謊有什么不好的?而且撒謊可有些學問,有的謊話三分真,七分假;也有的謊話七分真,三分假。而我撒謊向來是**分真,只有一二分假,這便能讓人真假難辨了,你這回上了我的當該是不冤,是不是?”
蘭嗅井罵道:“呸,又是樹生的,又是一天要干七件壞事,這也是真的?”
木七止道:“我當真是棵幾千年的公孫樹所生,村里人都能作證的。這一天要干七件壞事,自然也是真的。不過我干的那些壞事,不是別人燒菜的時候,我偷偷給加上大把鹽巴,教他們齁的下不了口;就是別人進了茅房,我把那茅廁里的手紙給盜了出來,直教人在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蹲上半天,直蹲的腿腳發麻,最后不得不不擦屁股的出來,那才叫有趣。這……這可和你那下毒殺人的手段不大一樣。”
黃休、劉娥一聽,都噗嗤的笑了出來,連玄真也臉上含笑的搖了搖頭,原來他所謂每天要干的壞事,無非就是些惡作劇而已。
只是蘭嗅井鐵青著臉,怒道:“你這臭小子,今日之事,我可記下了。”
木七止走將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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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腳將地上的那柄荷花兵器卷到己方,說道:“你手段太也厲害,這兵器也古怪的很,小弟不得不小心一些。”說著用手從鼻孔中抽出兩團衣服上的線緞。
黃休更是歡呼道:“小兄弟,你既知他手段厲害,還……還不快殺了他?”
木七止道:“他人雖然很壞,但對我卻一直不錯,黃兄,這‘以怨報德’該是不該?”頓了頓又朝黃休道:“剛才一直想要我性命的人是你,你說我該‘以德報怨’呢,還是‘以直報怨’?”
黃休突然想到,適才正是自己不住鼓動玄真道長,去殺了木七止,心下不禁一驚,道:“我……我剛才以為你和這賊人是一伙兒的,所以……所以才……”
木七止笑道:“黃兄,你也莫要害怕,我豈不知你不是壞人?不過你這人死腦筋,光逞那匹夫之勇有何用?到頭來,腦袋搬家難道很好玩兒?還好我見機的快,一見他殺了人,殺人的手段又高明的令人捉摸不透,就……就和他沒來由的套近乎,終于,大功告成。”
黃休慚愧的道:“是,是,還……還是木小弟你機警,這才救了大伙兒的性命,你年紀輕輕就這般了得,日后必成大器。”
蘭嗅井哼了一聲道:“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黃休道:“木小弟,快向他索來那‘清芬酥骨煙’的解藥,先解了大伙兒的毒,免得夜長夢多,再生禍患。”
木七止點了點頭,轉首向蘭嗅井道:“蘭兄,瞧在咱倆交情不錯的份兒上,你把解藥拿出來,我放你走,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