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不能去太多次,以黨調處特務的行事風格,只要同一個陌生人多次在那條街出現就會被跟蹤調查,自己的身份根本經不起查驗。
陳鋒知道如果按照相田良其所說,黨調處對這里已經監控了最少三天,而且自己的處長現在應該也知道了這里,留給自己的時間并不多了,雖然自己不是赤黨,但這并不代表自己能看著赤黨被這些人抓走殘害,不管怎么樣自己曾經的一切都是赤黨給的,既然碰到了就必須要幫。
陳鋒想了想,拿出了身上的另一把槍,這把槍是他用來殺掉王勇的槍,自己也是大意到現在都沒扔,說起殺王勇,陳鋒也有點擔憂,因為那一槍的距離太近了,槍法不行,只能貼身開槍,自己知道,抵近開槍和遠距離開槍是有差距的,雖然有余淼那一槍作掩護,但這并不能瞞過所有人,此時也只希望,沒人注意這一點吧!
陳鋒現在沒有別的選擇,他將槍上膛保險打開,把脫掉的大衣蓋在了自己握槍的手上,然后他在次來到盧妃巷。
他慢條斯理的走著,左手拿著一個烤地瓜啃著,看樣子吃的津津有味,快要接近盧妃巷三十二號的時候,陳鋒看到了一個人,“楊巧容!”他怎么會在這里?
陳鋒不動聲色的放緩了腳步,他看著楊巧容走進了三十二號,陳鋒此時終于明白了楊巧榮的身份,他想著,既然是這樣,那天跟她一起救自己的也一定都是赤黨了。
有恩要報,有仇在自己安全的情況下也要報,這是陳鋒做人的原則,本就決定幫忙,現在更是要幫,想到這,陳鋒加快了腳步,走到了街口,他心里默默的回憶了一下,自己在盧妃巷走了兩遍,能確認的黨調處特務有十二個,這代表著,這條街上至少有二十五個。
他們大多聚集在三十二號的前門,后門因為地形不適合隱藏,只有四個人分不同方向把守,想明白了的陳鋒決定就從后門動手,一旦暴露,就跟著赤黨一起走。
陳鋒繞到了通往三十二號宅子后門的巷子,不遠處的拐角,有一對夫婦在賣著干果,這兩個人就是黨調處的人,那個婦女手腕上的玉鐲子出賣了他們的身份。
玉很嬌貴,就算是有,也不會戴著它干粗活,雖然不懂玉,但陳鋒卻能從那翠亮通透中看出它價值不菲,而赤黨大多很窮,他們也不會戴著這么貴重的物品執行任務。
陳鋒走了過去問道:“老板,這板栗不錯,給我來五兩。”
聽陳鋒這么說那個婦人十分熱情的說道:“五兩多麻煩,直接來半斤吧!”陳鋒聽到這話,笑了笑說道:“行聽您的,來半斤。”這個時候民果還用著十六兩一斤,陳鋒一直覺得挺麻煩的,后來才慢慢習慣過來。
婦人稱好了板栗,準備遞給陳鋒,這時陳鋒說道:“來老板給您錢。”這話他是沖著她丈夫說的。
在陳鋒說話的同時,一抹寒光閃過這個男人的喉嚨,隨后陳鋒用左手迅速拍在了婦人手中的袋子上,袋子中的板栗飛出,向婦人臉上砸去,陳鋒在這一刻再次出刀刺在了婦人的喉嚨上。
因為刀很薄,陳鋒的速度又很快,這兩人脖子上的傷口直到倒地才流出了鮮血,這就是陳鋒的刀,他練了很多年只練這一刺,從雞蛋到西瓜,在到最后的人形木耙,他每次刺的位置都是頸動脈。這是他第一次用刀殺人,之前殺王勇時,因為黑暗,他并沒覺得有什么,日本人那一次,人雖然死在他面前,但他因為緊張也沒有什么感覺,但這次,陳鋒覺得自己的胃在翻滾,他強忍著惡心,跑到了三十二號的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