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隙當中,傳出一欣喜女聲。
緊接著一紅衣少女從裂隙中走出,污垢遮面,發絲已然如秋草,卻不難看出,若洗漱整凈,定是個美人兒。
紅衣少女言語雖粗鄙,可落入江夏耳中如同天籟之音,寒夜中的曙光,垂死之人握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大喊道:“姑娘!救我!我乃天劍宗宗主師弟,你若救我一命,不論是何要求我都應你!”
紅衣少女一愣,這才注意到下方的江夏以及那頭妖獸。
“三目蠻牛?”
眼見妖獸的蹄子在眼中愈來愈大,江夏連聲道:“姑娘!以身相許行不行!?只要你救我一命!”
紅衣少女噗嗤一笑,大感有趣,自古以來都是英雄救美,今個兒卻要來出美人救英雄?不對不對,那家伙算哪門子英雄,連狗熊都不是。
眼見少女依舊無動于衷,絕望無力頓時侵蝕著江夏。
“我命休矣!”
紅衣少女手掐指決,隨后一指,一道黑光驀然飛出,直奔三目蠻牛后腦處。
下一刻,那妖獸如遭雷擊,滾燙鮮血如泉涌噴發,濺的四處都是。
‘嘭’
三目蠻牛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直接壓在江夏身上,后者慘嚎響徹崖底,腿骨粉碎,骨刺嵌入血肉,生不如死。
“臥槽!忘了。”
紅衣少女花容失色,身形閃爍便至江夏身前,旋即有些不好意思,自顧安慰道:“沒事沒事,反正沒死,大不了修養一段時間,我這也算救了他吧?”
蔥蔥玉手不似看起來那般柔弱無力,只一手,便拖動這少說也有千斤重的妖獸隨意丟向一旁。
“喂,起來,別裝死了。”
紅衣少女抬腿踹了踹躺在地上已經血肉模糊不成人樣的江夏。
“臥了個大槽,不是死了吧?”
紅衣少女神色微怔,伸出手放在江夏鼻前。
“沒…沒氣兒了?!”
紅衣少女登時有些慌亂,這算不算死在自己手上?可是自己真的只是想救他誒,現在應該還沒死透吧?要不試試人工呼吸?可是,人家還是初吻誒…
“怎么辦,好糾結…”
正當她躊躇兩難之際,胸口處的溫熱卻是將其打斷。
少女皺眉,拉起脖頸處的一圈紅線,一枚玉佩隨之出現。
“又做什么?不出意外的話,老娘會到那暗無天日,簡直堪稱人間地獄的地方就是因為你這破玩意兒,要不是老媽說你是老爸家的傳家寶,我他媽早把你丟了!”
少女不悅道,言語間怨念尤甚,玉佩呈土黃色,其上雕刻一奇異字符,狀若天成。
驟然間,玉佩發出耀眼芒光,握在手上如一塊燒紅的木炭,灼燙炙熱。
少女驚叫一聲,握緊玉佩的手不自覺松開,剛一松手,玉佩便掙脫紅繩束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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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一團炙熱芒光沒入江夏左眼消失不見。
“臥槽!老娘的傳家寶!我還靠這個回去呢!!”
少女急了,伸手抓向江夏,下一刻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彈開,震的手臂發麻。
“你!他媽的!還我傳家寶!!”
少女氣急敗壞,氣得在原地直跺腳,卻再不敢貿然動作。
與此同時,四周劍氣開始逐漸回籠,步步緊壓少女所在之地。
“搞什么!剛才怎么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少女銀牙緊咬,恨恨瞪著江夏,卻難有所作為。
原本還從容不迫輕松應對劍氣的紅衣女子,此刻卻秀眉顰起,“這些劍氣怎么好像在針對我?”
四周劍氣不僅愈來鋒銳凌厲,更是開始逐漸交融在一起,以至于少女不得不以靈力將自身籠罩,以此來抵御抗衡。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少女嬌喝怒罵,不由得望向江夏,將這一切都歸咎于他。
“咦?”
少女輕咦,她發現,江夏所受的創傷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修復,不過片刻已然恢復如初。
“這…變態…”
少女嘴角抽搐,暗罵一聲,可還沒完,更讓她目瞪口呆的是,江夏突兀消失在眼前,不論如何查探,皆感應不到絲毫,仿佛世間根本不存在此人。
……
木屋前擺放桌椅,有一黑衣女子抿唇品茶,不遠處是一株桃樹,本該凋零**的時節卻桃花滿枝,枝丫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