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樹下,一人背靠枝干,側頭昏睡。
片刻后,江夏醒轉,茫然考量四周。
“塔主,幸會。”
黑衣女子放下手中茶盞,輕聲開口。
江夏望去,有些晃神,女子生的極美,青絲被發帶隨意束縛腦后,一雙丹鳳眼煞是好看,朱唇鮮嫩欲滴,不施粉黛便已傾國傾城。
“在下江夏,敢問姑娘芳名?”
“溫道韞。”
女子嗓音清冷,不易近人,讓人覺得極難相處。
江夏撓頭笑笑,“溫姑娘,此地是?”
四周雖有房屋,有樹木,可在江夏看來總歸少了些什么,可具體少了什么,卻也說不清楚。
“封淵塔。”
女子有問必答,卻除第一句話以外再未主動言語。
“溫姑娘,方才你稱我為塔主…是什么意思?”
溫道韞螓首第一次轉向江夏,眉間不耐之色一覽無遺,“你問題太多,很煩。”
江夏只得訕訕笑笑,好在溫道韞只是稍稍停頓,便再度開口道:“接下來,我說,你聽。”
江夏乖乖點頭,盤膝坐好,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此塔名封淵,共九層,每層都囚禁一名窮兇極惡之徒,每層皆有箴言鎮壓讓其內之人無法脫離,如今
(本章未完,請翻頁)
此塔不知何由遭受重創,用以鎮壓的箴言不翼而飛,或四散在世間各地,亦或被人獲取為己用,總之失去了鎮壓之力。你若想活,便盡所能尋回箴言,否則待到封印徹底泯滅,那時也是你的死期。”
溫道韞聲音不大,落在江夏耳畔卻如雷鳴。
一時間大感命苦,怒斥老天為何這般待他,無父無母也就罷了,反正這么些年也習慣了,被蘇七坑的險些命喪千刃崖,也能忍,總歸沒死。
可這飛來橫禍,莫名多了個燙手山芋算怎么回事?
“溫姑娘,此塔封印還能持續多久?”
江夏面如土色,艱難開口問到。
溫道韞沉思少許,才道:“一年有余。”
話一說完,又是眉頭顰起,“不對,三年有余,方才已有一道箴言歸位,加強了幾分封印。”
“三年…也就是說我要在三年之內尋回余下八道箴言?否則,就得死?”
江夏言語充斥著無奈,似乎已經認命。
溫道韞輕抿茶盞,緩緩道:“于你而言,未嘗不是好事,每歸位一道箴言,你便可參悟為之己用,相應的,亦能更輕易掌控此塔。”
江夏沉浸在自怨自艾中,左耳進右耳出。
溫道韞停頓很久,才輕聲說道:“對于生死,何必瞧的太重,能活著自然最好,可若真沒法子,老天實在不讓你活了,死便死,有何懼之。何況,你若再尋回一道箴言,封印之力也會強上些許,留給你的時間也會延長數載。”
二人沉默許久,直至半晌后,江夏才打起精神,問到,“溫姑娘,既已有一道箴言歸位,那我是不是可以嘗試參悟?”
溫道韞手指輕輕敲擊木桌,緩緩道:“可,九道箴言作用不一,而今歸位的應當是‘陣’之箴言,主陣法,若你實力達到一個地步,且完全參悟,此箴言作用極大,天下陣法無一不可成,無一不可破。”
嗯?
江夏登時如同重癥之人遇醫治之法,眼里迸發希冀,“那,如何參悟?”
溫道韞兩指搓揉眉心,道:“此事不急,今日話有些多了,乏了,你先出去吧。”
江夏起身,看著這位生的極美卻總冷著臉的清冷女子躬身行禮,“多謝溫姑娘解惑。”
面對這女子,他可不敢托大,畢竟按她所言,此塔收押囚禁的都是些窮兇極惡之徒,想來她也是個狠角色。
“怎…怎么出去…”
江夏本欲離開,卻無門,只得是回身問到,頗是尷尬。
“你為塔主,一切隨你心。”
溫道韞淡淡道。
江夏似懂非懂,嘗試幾番后身形驟然消失。
“至陽神體,又身懷重寶,不知大成后與那純陽道體比之孰強孰弱。”
溫道韞目光落在江夏消失處自語,眸眼間興趣乍起。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