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居所
此地也是蘇七安排,知曉江夏不喜人煙嘈雜之地,特意將其安排在這人煙稀少的地方。
陸晚秋捧著古籍聚精會神,猛的撞在江夏身上。
“停下來干嘛!!”
江夏輕笑,抬手揉了揉陸晚秋小腦袋,輕聲道:“這些日子無要緊事兒莫要打攪我,若是餓了,自行解決就是。”
提升修為迫在眉睫,此番叮囑也是為了避免意外,修士修煉時,最是忌諱受人打攪,若僅是打斷修煉倒無礙,只是萬一要緊關頭被人生生打斷,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陸晚秋俏臉浮現紅暈,佯裝怒意道:“沒人告訴你不能隨便摸人腦袋嘛!長不高怎么辦!”
合上書鼓著腮幫子氣呼呼說到,“你要干什么去就是,我才沒功夫管你!”
江夏無奈嘆氣,這陸姑娘好說話時也好說話,不好說話時能把人堵的死死的,明明是擔心她吃不飽餓著,卻好像是做錯了天大的事兒。
轉而瞧著陸晚秋孜孜不倦一股腦扎進柯劍川給的古樸典籍專心致志忘乎所以不由得撇了撇嘴,暗罵一聲癡人便自顧走進屋內。
這段時日當全力攻克修行,爭取早些凝聚氣海,順帶詢問溫姑娘箴言一事,若是再久些,都快忘了還有這一茬事兒。
透過窗欞瞧見陸晚秋坐在香樟樹下,鬼使神差般冒出些荒唐想法,自嘲笑笑后心念微起,爾后消失不見。
……
封淵塔內,桃花滿枝,淡淡芳香繞鼻游離。
溫道韞依舊一襲黑裙,撐著螓首閉目養神,鳳眼張合間起身輕語道:“箴言一事先不急。”
江夏怔怔發愣,溫姑娘竟能洞穿人心所想?那在她跟前豈非無所遁形?頓時扭捏得慌,頗是不自然。
“何為劍?”
溫道韞折下一株桃枝,氣勢煥然大變。
江夏摩挲下巴,思索良久,而后道:“不知。”
雖久居天劍宗,可讓他說出個所以然實屬難為人,他只單純喜歡劍而已,無他,帥,僅此。
溫道韞瞥了一眼,繼續說到,“劍之道,不是殺人,也非用劍技巧,而是心境。手中無劍,心中有劍,此為劍道大成,心中無劍,一切皆劍,此為極致。”
江夏茫然,只覺云里霧里,不知所云。
溫道韞又道:“劍修,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修劍的目的并非摧毀、殺戮,而是讓人折服,以手為劍或傷人,或被傷,以心為劍,則萬事通透。”
江夏呢喃道:“手中無劍,心中有劍,心中無劍,一切皆劍。”
冥冥中似乎有些許明悟,可越是如此,越是不得。
“是我操之過急了,這些于你尚言之過早。”
溫道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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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撫,緩聲說到。
“你基礎實在不堪,這段時日便好生與我練著。”
江夏苦笑,無言反駁,你厲害說什么都是對的。
“劍之一道,無非劈、砍、刺、撩,剛柔相濟,飄灑輕快,那些華麗招式無非花架子罷了,修劍,更是修心,與人相戰當有一劍既出,萬里山河皆破,無物可當之氣勢。”
溫道韞揮舞桃枝,一道劍氣延伸百丈,徑直橫推百里。
封淵塔渾然一震,金芒一閃而逝,那震懾心魄的恐怖劍氣頓時化作芒光消逝。
溫道韞早已見怪不過,江夏卻是頭次見,大駭之間又愈發覺著溫道韞深不可測。
“我與你練練。”
溫道韞踱步站定距江夏不足一丈處,“你若能逼得我挪動半步,此物便贈與你。”
在她頭頂左側,一團拳頭大小的光球神輝灑落,瞧著是圣潔不俗,也不知是個什么寶貝。
江夏也不矯情,喚出天樞劍大開大合,出手便是全力,他很清楚,以自己微末修為想傷溫道韞簡直比之癡人說夢還要來的荒誕。
一劍斬落,溫道韞輕抬桃枝橫檔于身前,柔弱細軟的桃樹枝丫在她手里宛如玄鐵澆筑而成,不曾變化分毫,反倒江夏被自身力量反震的七葷八素雙臂震顫。
“第一式,乘…”
砰!
桃樹枝丫迅疾如雷,只聽破空聲乍起,江夏便驟然橫飛。
“不許用武技,也不許用靈力,只許用基礎招式,歸根結底,萬變不離其宗,只有這些才是根本。”
溫道韞言語依舊不改往常那般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