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弦音啞然失笑,正經道:“哪有那么多逃犯……”
“在下永安武館童越!”
“還請李院長出來一見!”
就在這時,院門外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夏弦音說道一半的話戛然而止,她的眉頭一皺,而正屋中正圍著薛云嘰嘰喳喳的眾少女也在那時一愣看向院門的目光略顯古怪。
“院長,怎么辦?俺們跟他們拼了?”一旁王小小提著已經折了一個腿的長凳走到了李丹青跟前,悶聲問道。
“打走了兒子,來了老子。看看再說。”李丹青站起了身子,這般說罷,便邁出走向院門方向。
眾人見狀,也在這時趕忙跟了上來。
……
童越是一個年過四十的中年男人,蓄著絡腮胡,鼻梁高挺,五官棱角分明,即使穿著一件寬大的麻衣,卻依然遮掩不住那渾身壯碩的肌肉。
他站在學院的院門前,身后一群同樣器宇軒昂的弟子在他的背后一字排開,而宇文冠與方才那位紅衣少女則站在他的身側。
“早就聽聞過李院長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器宇軒昂。”見李丹青出現,那童越朗聲言道。
“可惜啊,本世子就從未聽過你的小名。”李丹青眉頭一挑,負手仰頭言道。
只是這本該趾高氣揚的說辭,卻因為衣衫被撕爛而垂下的領口,看上去頗有幾分滑稽。
“武陽城來的大人物自然看不起我們這些窮鄉僻壤的市井小民。”但童越卻并不氣惱,他自嘲的言道,話鋒卻在這時忽的一轉又言道:“但世子的命是命,我們這些市井小民的命也是命。”
“幾日前我們武館的兩位學徒死在了大風城外,我家小女前來討個說法,李世子卻把他們打了回來,這事做得過火了些吧?”
“是覺得收了些會些拳腳的弟子,就可以在我們大風城為非作歹了嗎?”
童越這樣說著,眸中的寒光閃徹,身后那一排看架勢都修為不凡的弟子們,更是目光凌冽,一派殺氣騰騰的架勢。
“你家弟子死了,和俺們大風院有什么關系?”身后的王小小看不過去,大聲的叫嚷著。
童越聽聞這話,從懷里掏出了一張麻布,上面用鮮血歪歪斜斜的寫著李丹青三個字眼。
“這是我們在其中一位弟子尸體的手里找到的,李世子能否解釋解釋我家弟子為何在死前要掙扎著寫出你的名字?”童越瞇著眼睛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