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囚!你得給我一個交代!”他壓低了聲音這般言道。
一旁的三位院長也眉頭緊皺,他們也沒有料到素來冷靜的張囚會在這時做出這樣的舉動,且不說這樣的做法被這些弟子看見了會惹來怎樣的非議,單單是劉言真的那位出了名護犢子的老爹劉自在便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黑水城屹立這應水郡這么多年,劉自在一直豢養私兵,哪怕是秦承古都不敢得罪,今日張囚卻傷了劉言真,這事傳到了劉自在的耳中,以劉自在的性格保不齊他陽山就得上演一出兵臨城下的大戲。
“弟子比試,點到即止,黎秀水已經沒了氣力,你的弟子還不依不饒,行徑惡毒至極。”
“李院長當初幫我管教過我門下的弟子,禮尚往來,張某自然也得為李院長分憂!”張囚面對李丹青的質問,卻表現得極為淡漠,他直視著李丹青的眸子,慢悠悠的這般言道。
趙權等人也是臉色一變,以他們對張囚的了解,張囚不可能意識不到這么做事情的嚴重性,能讓張囚這般狠厲的背后一定還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原因。
李丹青也嗅出了些許不尋常的味道,他瞇著眼睛看了張囚一會,目光忽然一轉落在一旁的倒地的黎秀水的身上。
“按照張院長的說法,我是不是也應該再幫你管教管教你這位出言不遜的弟子呢?”
黎秀水的臉色一變,他可是聽聞過李丹青當初一劍將秋安珂腦袋開瓢的事情的,以這位世子殿下桀驁不馴的性子,他可不敢確定對方能不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在自己的身上故技重施。
“你敢嗎?”張囚瞇著眼睛問道,語氣中帶著濃烈的挑釁之意。
李丹青聞言邁步走到了黎秀水的跟前,黎秀水見李丹青眉宇陰沉,心頭肝膽俱裂,他回頭求助似的看著張囚,但張囚卻根本不將目光投注在他身上半點。
黎秀水想不明白,平日里對他疼愛有加的師尊此刻到底是怎么了,他只能恐懼的看著李丹青,來到他的跟前,然后蹲下身子,用一種讓他脊背發涼的目光注視著他。
“讓我想想。”
“我殺了你,我就壞了陽山的規矩,就能被逐出陽山,這是你師尊一直想要的事情。”
只是黎秀水早已嚇得呆傻,哪里能有心思去回應李丹青的話。而說到這出的李丹青微微沉吟,但又言道:“可是在你師尊的眼里,陽山大比之后,我定然會輸掉賭局,用這樣做法逼我離開陽山顯然有些多此一舉,甚至還會落人口舌,也會得罪劉自在,這顯然不是很劃算的買賣。”
“所以,告訴我,你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李丹青笑呵呵的問道,但此刻腦子里一片空白的黎秀水卻只能看著李丹青,上下嘴唇打顫,說不出半句話來。
“哦!我懂了。”
而這時李丹青忽然一笑,又看向黎秀水問道:“你有父母親朋嗎?”嚇傻了黎秀水終于從李丹的口中聽到一個可以不用思考就能回答的問題,他趕忙言道:“我父母早亡,我哥將我養大……他在冬青院執劍堂任執事之位……”
“修為幾何?你們感情又如何?”李丹青又問道。
“我哥……早年便入了星羅境,長我十三歲,待我極好……”黎秀水不明白李丹青為何會有此問,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卻不敢有半點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