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師妃聞言心頭一震,正要朝著對方行禮,可就在這時身旁的李丹青卻一把拉住了她,姬師妃皺起眉頭,轉身困惑的看著李丹青。
李丹青卻在這時邁步上前言道:“是無常侍自以為是了些吧?”
“我和阿姐是神殿的圣子!要行禮也該無常侍給我們行禮吧?”
那白袍聞言,頓時白袍鼓動,廟宇之中陰風揚起,將滿地狼藉之物卷動,滾滾殺機奔涌。
姬師妃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幾分,她有些懊惱李丹青這番行徑,他們此行前來是為了探查永生殿的秘密,這般頂撞,要是被眼前之人識破,恐怕只會打草驚蛇,讓這探查永生殿的事情變得愈發的困難。
但雖然心頭懊惱,可她還是不得不暗自運集起體內的力量,隨時準備發難。
而就在這個關頭,那白袍周身的氣機卻忽然散去。
“看樣子確實是翅膀硬了。”白袍輕聲感嘆道。
“永生殿圣子千千萬萬,從應水郡到武陽城,何處沒有?”
“想要本尊給你們行禮,那至少也得做到那位的程度吧?只可惜你們姐弟差得還遠呢!”
白袍這般說著,所言之物卻讓姬師妃的心頭一驚。
雖然來之前,她所接受到的情報已經告訴她這永生殿早已在武陽朝中盤根錯節,很可能已經侵蝕到了武陽朝的高層,但此刻停了這白袍之言,依然讓她心頭暗暗驚訝。
“那位是……”她正想著詢問就里。
“那位又如何?阿姐已經取得了李丹青的信任,到時候只要拉攏到了李丹青,陽山山主的位置遲早會是阿姐的,未來的圣山山主就在眼前,你不該行禮嗎?”李丹青卻搶過了話茬,如此言道。
白袍聽到這話也是一愣,好一會之后才冷笑道:“陽山山主?”
“我就說今日二位為何如此硬氣,原來是攀上了高枝。”
“那位李世子近來是春風得意,但說陽山山主,未免言之過早,退一萬步說,就算你們真的能輔佐李丹青登上山主之位……”
“那一座破敗的陽山比起那位的圣山恐怕還是差之良多吧?”
“不過陽山確實特殊,得到這座圣山,對于神殿的意義非凡,你們若是真的做到了,那時候再讓本尊給你們牽馬執鞭也不遲……”
白袍這樣說著,但此刻的姬師妃卻依然沒有心思聽他而后之言。
她的腦海中反復回響著對方那句“一座破敗的陽山比起那位的圣山恐怕還是差之良多吧”……
這話里的意思是永生殿的教徒中竟然有人已經做到了圣山山主的位置……
這是何其可怖的事情?
要知道無論對于哪個王朝而言,圣山才是他們立柱的根本,每一座圣山的興衰都與王朝的興衰相關,朝廷可以忍受三府九司中出了禍端,但唯獨不能容忍圣山之中出了異象。
這樣的行徑無疑是在動搖朝堂的根基……
想到這里的姬師妃雙拳握緊,她冷冷的盯著眼前的白袍,眸中殺機奔涌,她幾乎就要忍不住在這時出手將對方擒住,詢問那被永生殿控制的圣山到底是哪一座的時候。
李丹青卻再次伸手拉住了她,姬師妃有些困惑的看向李丹青,正要罵他膽小如鼠時,卻聽李丹青看著對方言道:“陽山的烈陽真火對于神殿的意義重大,那李丹青能尋到那么多烈陽真火,保不齊真的是陽山的天選之人,一座陽山可比那位的圣山要重要得多。”
“無常侍也不用在這里與我們姐弟逞嘴上威風,屆時事成,莫說是你,就是那位山主恐怕也只配給我阿姐牽馬執鞭。”
“你想讓……”白袍聞言,正要將那位的名字宣之于口,但臨到關頭,卻又止住。
“算了,年少輕狂,本尊也有過,能走到那一步再說吧。”
“說說今日之事吧。”
白袍忽然轉變了態度,對于那事是閉口不談:“今日召你們前來,是殿主有令。”
“是時候讓那位睡了百年的惡羅將醒過來了。”
“他該去取那把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