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到底也只是暫領山主之位,退一萬步講,就是真的他做了山主,也不能說趕我走,就趕我走吧?”
“本世子怎么說也是皇帝欽點來陽山歷練的,他張囚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做忤逆皇上的事情不是?”
李丹青笑呵呵的說著,見眾人臉上的緊張之色稍緩,又才言道:“當然,自此之后,他尋我們麻煩的由頭大概會多少許多,譬如即將到來的星輝之門名額之事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我們握著十八個星輝之門的名額,若是到時候苻堅王族來挑戰,我們守不住這些名額,那他就有機會給我們扣上屎盆子了!”
“所以啊!你們若是還迷戀本院長這絕世容顏,想要和本院長長相廝守的話,從今日起,恐怕就得更加加倍努力修行了,不能讓張囚尋到半點由頭。”
本來聽著李丹青這番話,心安不少的眾人,聽到這最后的幾句話卻是紛紛臉色一紅,朝著李丹青翻了個白眼。
雖說這話有些無恥,但確實很是奏效的讓眾人心頭的擔憂打消了不少,場面上的氣氛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沉悶。
李丹青在這時朝著金流香點了點頭,金流香會意過來,便從懷里拿出了一個藥瓶,將那十八枚凝火真陽丹分發了出去,瞥見此物的眾人都是一愣,但很快便有人認出了這東西,當下發出一聲驚呼:“這是凝火真陽丹!”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頓時紛紛面露驚駭之色,此物之珍貴可不比尋常,只有懸壺山可以煉制,并且每個月產出的丹藥數量也不過四五十枚的樣子,流出到市面上的便又是少之又少了!
“流香的父親為我們尋來的,恩情記在心中便可,此物越早服用對日后修行的裨益越多,事不宜遲,今日便服用此藥,切記,丹藥入口之后,便屏息凝神,盡可能多的吸納丹藥的藥性,這樣一來,方才能將此物的功效發揮到最大。”李丹青說道。
眾人在短暫的驚駭后,紛紛朝著金流香遞去感激之色,金流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但隨后眾人便在李丹青的指導下,紛紛吞下了丹藥,然后在演武臺上,一字排開的盤膝坐下,盡可能的吸納藥性。
這世上的丹藥越是上品之物,其中蘊含的藥力便越是磅礴,對于煉丹師而言,困擾他們最大的問題并非如何讓丹藥的藥性變大,而是如何讓丹藥體內的藥性能夠盡可能的被吸收。
諸如這凝火真陽丹,以大風院弟子的修為,能夠吸收其中兩到三成的藥效,便已是極為難得。
見眾人服下丹藥盤膝坐下,李丹青卻并未急著將丹藥吞入嘴中,反倒目光四處尋找這便看見了不遠處一位老人正悠閑的在一旁散步。
李丹青眼前一亮,笑呵呵的便走了上去。
“老先生好巧啊,你也在這處閑逛啊?”李丹青說道。
師子駒看了李丹青一眼,沒好氣的應道:“巧?世子將老朽的房間安排在正對著這演武臺的方向,開窗便可見到此處的情形,不就是想讓老朽看到此番場景嗎?何來巧不巧之說?”
被師子駒一語道穿就里的李丹青卻絲毫不覺羞愧,反倒笑著繼續言道:“先生看我大風院弟子同仇敵愾,萬眾一心之場景,有沒有覺得胸潮澎湃,想要撫琴一曲的沖動?”
聽聞這話的師子駒面露果然如此之色,他看向李丹青言道:“世人都說李世子是玩物喪志的無用廢物,我看世人都看走了眼,世子目光如炬,老朽在冬青城待了足足三十年,也未有人看出底細,世子是如何知道的?”
“我雖未見過柳參先生,卻聽聞過那把虎魄長琴的大名,先生雖然為它裝飾了一番,但那音色奇異,暗藏金戈,只有虎魄長琴才有這番韻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