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昨日彈曲,曲近于道,甚是玄妙,但我也只是懷疑,畢竟柳參先生如今算起來應該已經年過九十,先生就算與他有淵源,也應該是其后人亦或者徒弟……”
“只是覺得先生性子不錯,既然被逐出了冬青城,那不如來我大風院,我也好照拂一番,但懷抱長琴之后,那由兇陰山外的雉魂木鑄成的琴身質感,便讓在下肯定了這番猜測。”李丹青倒也不藏著掖著,索性便坦白道。
“世子倒是好算了。”師子駒瞇著眼睛冷笑道。
李丹青呵呵一笑,又言道:“我這些弟子,可都是日后應水郡的棟梁之才,這凝火真陽丹極為難得,若是先生能為他們撫上一曲柳參先生所著的《天懸明鏡》,讓她們心神沉浸,多吸收幾分藥性,日后若幽云與我武陽再起戰端,我這些弟子皆會上陣殺敵,她們今日境界穩固一分,日后可救之人便會多上不知多少!”
“柳參先生雖為書生,卻一生憂國憂民,心系民生艱苦。”
“先生既得此琴,想必也得起真傳,既然承其衣缽,那何不為他結下一道善緣?”
李丹青一番話倒是說得言辭懇切,末了又似乎害怕說服力不夠又言道:“我知先生不喜李丹青,你看,這枚丹藥我尚且未有服下,先生為他們撫琴,只結他們之緣,與李丹青無關,李丹青只在一旁端茶送水,侍奉先生撫完此曲。”
一直無動于衷的師子駒聞言一愣,他看向李丹青,卻見對方倒是真如他自己所言,并未將那枚凝火真陽丹服下。
“世子為了這些弟子,倒是盡心盡力。”
“我觀這些弟子,大都是些年輕貌美的姑娘,就是不知,你這般用心是為了盡一位院長之責,還是為博佳人一笑呢?”師子駒冷笑問道。
李丹青訕訕言道:“盡皆有之,盡皆有之……”
“這漂亮姑娘誰不喜歡,難道先生不喜歡嗎?”
師子駒聞言,似乎想起了什么,低聲道:“若是老夫再年輕個三四十歲,倒是還喜歡……”
李丹青聞言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先生如今六十有余,年輕個三四十歲,就是二十來歲,二十來歲的時候喜歡二十來歲的姑娘,那也就是說先生現在喜歡五六十歲的婦人?”
說著,他忽然眼前一亮,像是抓住了事情的關鍵,他在那時趕忙看向不遠處的護院,大聲道:“來人,去把大風城離異守寡五十歲以上的老婦,都給先生尋來……”
本來對李丹青生出了些許好感的老人,聽到這話,險些氣血翻涌,氣昏過去。
他也顧不得年邁的身子,一腳便踹在了李丹青的屁股上。
“滾!”
“老夫彈琴時,不喜歡有人在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