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李丹青面露困惑之色,他上下摸了摸自己的身子,然后言道:“郢公子多慮了,本世子號稱榻上武君,身子棒得很呢!”
“你忘了當初在武陽城時,咱兩比試,你才半刻鐘就繳械投降,我在隔壁的房間可是奮戰一夜。”
“輸了之后,你還從本世子的胯下鉆過去的事情嗎?”
李丹青當初在武陽城那可是風光無限,為了接近李丹青,攀上李牧林這棵大樹,郢離確實做了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只是時過境遷,二人的身份地位也有了云泥之別,這李丹青還敢舊事重提,無疑更加激怒了郢離。
“我就說李世子怎么還能睡得著,原來是還活在夢里!”
“李牧林早就死了!你以為這武陽天下還能容得下你胡作非為?”
“莫說是你大風院這破破爛爛的院門,就是我現在殺了你李丹青,世人也自會拍手叫好,沒有一人敢說出半個不字,你信嗎?”郢離陰沉著臉,寒聲言道。
“郢公子這是什么話?你我親如兄弟,你忘了當初你還想著把你父親的美妾送給我的事情嗎?直言想認我做干爹呢?”李丹青一臉委屈的眨著眼睛,很是困惑的言道。
見李丹青絲毫不受自己威脅,并且一再舊事重提,郢離終于憋不住怒火。
“李丹青!郢曲以及冬青院的十位弟子呢?”他覺得不再與這家伙胡扯,直接進入正題。
“嗯?諸位來此是為了這事?”李丹青又眨了眨眼睛,似乎如夢初醒一般。
大風院的眾人也在這時神情緊張,昨日半夜眾人殺了郢曲十人,那當然是好好的出了一口惡氣,可事過之后眾人卻也免不了暗暗擔憂,東窗事發之后該如何收場。這樣的事情,足以讓張囚將李丹青逐出陽山,甚至當場斬殺。
但李丹青卻神情悠閑,讓眾人將尸體搬到一旁的別院后,便讓他們該干嘛就干嘛,絲毫沒有擔憂的架勢。
此刻正主發難,眾人心頭一驚,也都紛紛看向李丹青。
“他們啊?”李丹青臉上的笑容燦爛,嘴里云淡風輕的言道:“死了。”
“好!”郢離也沒有想到李丹青對此事承認得如此坦然,他怒極反笑:“李丹青你倒是痛快!”
“那你告訴我,人在你大風院是怎么死的!你總不能告訴我是他們自殺的吧?”郢離再言道,身后包括張囚在內的眾人周身的氣機開始翻涌,似乎已經做好了拿下李丹青的準備,不打算給李丹青半點狡辯的機會。
而面對殺氣騰騰的眾人,李丹青臉上的神情依然平靜。
他言道:“這么荒誕不羈的理由,也只有郢兄這般榆木的腦袋能夠想出來。”
“那些家伙怎么可能是自殺了……他們啊……”
李丹青說道這處,有意一頓,然后看向郢離,雙眸瞇起,狹長的眼縫中滿是挑釁之意。
他再言道。
“都是你干爹,我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