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言真聞言眼睛瞪得渾圓,聲音不覺大了幾分:“這就要去囚龍山見公婆了?會不會就順便把親事辦了,那武陽城離囚龍山遠不遠啊,咱們能趕上不?”
“別到時候咱們再見著,孩子都有了……”
劉言真這大大咧咧的性子倒是與劉子自如出一轍,這話出口聽得一旁的眾人都臉色一紅,尉遲婉瞪了劉言真一眼,沒好氣的言道:“哪有那么快,你真當孩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沒有個十月懷胎,哪來的孩子……”
“再說了,薛師兄和寧繡再快,也沒有言真你和院長來得快吧,我記得半年前你們好像就定了親了,怎么?沒把婚期也定下來?”
提到這茬,劉言真不免臉色一紅,低頭嘀咕道:“哪……哪有的事……”
她與李丹青確實曾經在機緣巧合下產生過誤會,但情況卻多少有些曖昧,之后的誤會解除,但李丹青卻也并沒有不承認那場定親,可……或許是之后發生了太多事情,二人都鮮有提及此事,劉言真也害怕自己打破了二人之間的默契,故而也不敢去提。
“我聽凝霜說過,這事院長也沒有否認,你就不問問他婚期是什么時候,就這么被他拖著?”尉遲婉在男女之事上的膽子可比劉言真大出不少,在那時見劉言真這副模樣,頓時來了興致,她坐到了劉言真的身側,用手肘輕輕的蹭了蹭劉言真,眉宇間神色曖昧的問道。
劉言真被她那揶揄的目光看得有些無地自容,紅著臉低著頭嘀咕道:“確實有這么回事,但院長就再也沒提過這事,我在想他是不是……是不是給忘了……怎么好問得……”
聽到這話的尉遲婉頓時翻了個白眼,她伸出手重重的點了點頭劉言真的腦門,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模樣。
“你啊!平日里看著機靈壞了,怎么到了這事上,被院長吃得死死的!”
“咱們院長是什么人啊?你跟他聊錢,他多少還能給你掰扯些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道理,你跟他比武,他心情好了說不得還會講點武德,但你要是跟他說漂亮姑娘,那他可就沒有半點底線,來十個他能收十個,來一百個他能收下一百個,你就這么被他吊著,他可就肆無忌憚了。”
“要我看啊,你就得主動出手,把這事給定了,日后他再在外面亂來,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管著他。”
尉遲婉一副狗頭軍師的甲士,坐在劉言真的身旁“循循善誘”的說道。
“是……是這樣嗎?”劉言真頓時拿不定主意,卻又有些意動,不太確定的看向尉遲婉。
“當然!”尉遲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劉言真見狀,也不知當何以為對,只是悶著頭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此刻在另一駕馬車上,師子駒吹胡子瞪眼的看著姜羽,姜羽抱著虎魄長琴坐在一旁,耷拉著腦袋,不敢做聲。
一旁的鹿書德見這師徒二人之間的氣氛緊張,趕忙出言打了個圓場,在那時言道:“我說師老啊,你就不知道有句古話叫,兒孫自有兒孫福,年親人的事,你跟著瞎操心有什么用,由著他們年輕人自己去不就得了,你在這中間可幫不上忙,反倒添亂。”
“學學我,放寬心,到了我們這年紀,多活幾年可比什么都重要……”
只是鹿書德這好心好意的勸解,在師子駒這里卻并沒有討到什么便宜,師子駒聞言在那時沒好氣的瞪了鹿書德一眼,說道:“你跟李丹青那小混蛋是穿一條褲子的,你當然巴不得那小混蛋再多沾花惹草一些……”
“師子駒!你這話說得可就過分了!我怎么就跟李院長是穿一條褲子的?我這只是就事論事!”鹿書德有些不忿的言道,顯然對于師子駒把他的好心當作驢肝肺頗為不悅。
“那你說李丹青那小混蛋做得有道理嗎?我家徒兒為了他,都背井離鄉了,跟著他不遠萬里去那武陽城,這什么意思還不明白?他就能這樣心安理得的揣著明白裝糊涂?我的徒兒,我還不能心疼了?”師子駒吹胡子瞪眼的反問道。
鹿書德皺了皺眉頭,看向一旁的姜羽問道:“李院長就一點表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