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反倒是親者痛而仇者快,自己搏得個身后名,但于桑山的現狀卻依然于事無補,反倒會讓公孫常與郢家入主桑山的步伐更快!”
“但你反觀本世子,本世子是如何做的?”李丹青揚起了頭,如此說道:“我幫著朝廷守住幽云的四十萬大軍,這樣一來,姬齊對我一定是感恩戴德,等到我去了武陽城,那必定是高官厚祿,說不定還能執掌兵權,到時候位居高位,無論想要做什么都方便得多,你懂我的意思嗎?”
“想要以弱勝強,這一地步就是要先學會虛與委蛇,硬碰硬可不是良法。”
“我好像懂了。”聽到這番話的賈觀潮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他言道:“世子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得先和公孫常妥協,再伺機而動?”
“對嘛。”李丹青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之色,點了點頭,又言道:“你們能取得公孫常的信任,我能取得姬齊的信任,到時候咱們里應外合,豈不美哉?”
“但至于后面的計劃如何實施,我們還得根據之后情況而定,等我去到了武陽城,弄明白了情況,一定會想辦法聯系你,但你的記住,留在桑山得學會隱忍,大丈夫能屈能伸,切不可魯莽行事!”李丹青一本正經的說著。
賈觀潮聽得是面紅耳赤,神情激動,在那時趕忙拱手朝著李丹青言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有世子點撥大事可成,世子盡管放心,我賈觀潮一定鞍前馬后,為世子所用!”
“好說,好說。”李丹青擺了擺手,笑呵呵的說道。
賈觀潮點了點頭,但這時目光卻忽然轉頭看向一旁的宋桐兒,神情一凝,言道:“這女人知曉了我和世子的秘密,留之不得……”
賈觀潮這樣說著,周身氣勢一蕩,就要出手。
宋桐兒臉色頓時煞白,而李丹青見狀,在這時趕忙出手攔住了賈觀潮,心底暗暗腹誹,這個混蛋,是他娘嫉妒本世子還是怎么的?怎么老是跟宋桐兒過不去。
“世子!我們是要做大事的人,切不可為了女色而誤了大事!”賈觀潮見狀臉色一變,看向李丹青痛心疾首的言道。
雖然還是說的關于宋桐兒生死的事情,但這一次賈觀潮的語氣里可沒了之前的威脅之意,反倒是一副忠心耿耿,勸君向善的模樣。
李丹青也有些苦惱,他訕訕一笑,看了宋桐兒一眼,在對方錯愕的目光下,這才言道。
“實不相瞞……”
“桐兒姑娘,其實已經是我的人了。”
……
旬陽峰距離搖虛城足足六百里路,李丹青與宋桐兒共騎這一匹賈觀潮贈予的神駿戰馬疾馳在夜色中。
此馬價值不凡,乃是異種,喚作白雪黑龍,號稱日行三千里,整個武陽朝也只有這旬陽峰能豢養此馬,但也不過百匹,每年都會進貢一些給朝廷,當初他們就是靠著此物,方才把李丹青與青竹二人在一日之內帶到了此地。
白雪黑龍在夜色中奔襲,速度極快,夜風吹在宋桐兒的臉頰上,刮得宋桐兒的臉色紅撲撲的。
她坐在李丹青的懷里,心底的思緒確實翻涌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