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宋子墨畢竟年輕氣盛,如何受得了張陽伯如此挑釁,他側頭看向自己的父親,大聲言道:“爹!咱們跟他們拼了!說什么也不能把爺爺交給他們!”
“宋河山長老可是當年能與東華山帝劍的執劍使打得平分秋色的人物,這樣的劍道名宿不想走我們怎么帶得走,莫不是宋河山長老出了什么狀況?還是見不得人的那種狀況!”宋子墨的負氣之言落在張陽伯的耳中很快便被這老狐貍尋到了紕漏,他瞇著眼睛笑呵呵的問道。
這話一出,宋子墨的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
“還愣著干什么!去給我好好搜一搜這搖虛劍宗里到底藏著什么見不得的人東西!尤其是宋河山老前輩,自從那個三年前在陛下壽宴上露面之后,可就從此再也不見其人,一定要好好幫我問候他老人家!”而張陽伯卻并不給宋子墨父子太多反應的時間,在那時低聲說道。
他身后數百位甲士頓時低聲應是,隨即便猛然朝前邁開了步子。
見張陽伯似乎是要動真格的了,搖虛劍宗的弟子們也紛紛臉色一沉,渾身靈力奔涌,目光卻紛紛看向一旁的宋乾坤,只待他一聲令下,眾人便會出手與這些殺上門來的惡徒拼上一個你死我活!
但就在這時,宋乾坤卻伸出了手,攔住了身旁的眾弟子,在他們錯愕的目光下,低聲道:“退下。”
這話一出口,周圍的弟子們頓時面露詫異之色,神情困惑的看向自家門主。
“宗主!”
“爹!”
眾人高聲疾呼道,雖說他們之中除了宋子墨以外都不知曉宋河山的狀況,但卻也明白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道理,若是讓這張陽伯的人入了搖虛劍宗,那到時候無論是偽造,還是牽強附會,想要給搖虛劍宗治罪都不是什么難事。
“我說,退下!聽不到嗎!”宋乾坤卻并不理會弟子們投來的目光,只是陰沉著臉色再次暴喝道。
宋乾坤在門中弟子中有著足夠的威嚴,見他如此模樣,眾人也明白宋乾坤的心意已決,他們紛紛臉色一寒,卻還是不得不在那時心有不甘的退了下來。
張陽伯將這副情形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了冷笑,心道這宋乾坤到底還是識得實務,只可惜時間晚了些……大批的甲士涌入了搖虛劍宗的院門之中,宋乾坤的神情陰沉,身后站著的搖虛劍宗弟子們紛紛臉色難看,宛如斗敗的公雞一般耷拉著腦袋。
那群甲士搜藏的手段顯然極為粗暴,哪怕只是站在院門外,眾人也能時刻聽到院中傳來陣陣噼里啪啦的脆響,顯然是將某些東西打碎亦或者隨意扔撒在地上發出的聲音。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宗門被外人如此糟踐,對于搖虛劍宗的弟子而言,這無疑是赤裸裸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