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伯!你身為燕馬郡郡守,本應護民安邦,怎可與賊人勾結,對自己郡內之人刀劍相向!”
夜色更深了些許,搖虛城搖虛劍宗的院門外,宋乾坤領著一大群搖虛劍宗的弟子站在那處,看著前方黑壓壓的一大群人,指著為首的一位中年男人大聲的怒斥道。
那被宋乾坤指著劈頭蓋臉一陣怒罵之人,便是這燕馬郡的郡守,張陽伯。此人也不過是七八年前入主這燕馬郡的郡守其子張圭拜入神御司大司命慕容奎的門下,身受器重,他父憑子貴,這才坐上了如今燕馬郡郡守的位置。
張陽伯此人早年拜入太學閣坤同手下為徒,憑著這層關系以及體察人心的本事,勉強在神御司混得了一個知事的職位。若不是其子天賦卓絕,以他的能力到了晚年或許能憑著之力坐上執事亦或者少司命的位置,但這也就算是到頭了。
如今能成為一郡之地的郡守本就算是撞了大運,但人心不足蛇吞象,到了這一步的張陽伯絲毫沒有知天命的覺悟,反倒想著更進一步,這些年與郢家來往密切,幾乎是成了郢家在這燕馬郡的代言人。
“哼。宋乾坤!本郡守只是奉命辦事,你們搖虛劍宗若是與永生殿并無干系的話,那何必畏懼,讓我手下的人進去搜查一番,這是非黑白,不就了然了嗎?”
“如此遮遮掩掩,莫不是心頭有鬼!”張陽伯瞇著眼睛如此說道,身后被他帶來的一大群甲士紛紛面露殺機,雙手摁在了各自所配的刀劍上,儼然是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宋乾坤見狀臉色一變,他身后的眾多門徒也神色陰沉,紛紛雙拳緊握,心底已經做好了催動的飛劍的準備。
“怎么無論走到哪里,都有郢家的人在背后從中作梗?”站在一旁的劉言真皺了皺眉頭,神情不悅的言道。
雙方的對峙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期間青竹也與眾人講解了一番這張陽伯的來歷,當初在陽山時,眾人可沒有少受到這郢家的刁難,對于郢家本就不喜,此刻見郢家的打手再次找上了搖虛劍宗,眾人的心底自然是有些感同身受。
“郢相君的野心巨大,武陽四族的名望早就無法滿足他,對于他與整個郢家而言,想要再進一步,最好的選擇便是獲取一座圣山。”青竹的眸中閃過一道冷冽的殺機,嘴里如此言道。
“可搖虛劍宗也沒有圣山啊?他們這是在干嘛?難不成那個宋河山真的與永生殿有牽連?我聽院長說過,永生殿,好像還真的有讓人起死回生的本事……”一旁的寧玖也在這時接過了話茬小聲的嘀咕道。
這個問題,讓青竹搖了搖頭,顯然她也難以回答這個問題,畢竟那宋河山的狀況著實太過詭異,哪怕是以青竹的眼界一時間也難以說得明白,那位太上長老到底如今是什么情況。
“怎么?宋宗主這架勢是要仗著門下人多勢眾,把我這郡守擋在門外?”面對眼前這群擺開架勢的搖虛劍宗弟子,張陽伯并未表現出太多的懼怕,反倒是神情悠閑的反問道。他瞇起的眼縫中止不住的笑意,其實事情走到這一步,無論搖虛劍宗是什么態度,對于張陽伯而言都不再重要。
他得到了足夠確切的消息,那位搖虛劍宗的太上長老如今已經是活死人的狀態,宋乾坤讓他搜,他自然可以以此推斷搖虛劍宗與永生殿邪教有所勾結,而若是拒絕了,那顆就是正中他的下懷,此番前來,他可是帶著鎮魔司下發的搜查令,宋乾坤只要膽敢以武拒捕,他只需要將此事上報,那搖虛劍宗便從此萬劫不復了!
宋乾坤顯然也想到了這些,他臉上的神色陰冷,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