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苦著臉看著李丹青,言道:“大哥,你這下手也太重了吧?!”
李丹青面不改色的飲下一杯茶水,瞟了一眼眼前抱怨聲不絕的英俊男子,見他腰間懸有一枚青色玉佩,上面刻著一只惟妙惟肖的白鹿仰頭長鳴,眉頭一挑:“我不在這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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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混得不錯啊。”
那枚玉佩歸武陽朝三府九司之一的圭玉府所有,觀其制式,鑲有銀邊,是上卿之位的官員才可佩戴的事物。
武陽朝三府九司之中,三府分別為龍象、百夷、圭玉。
龍象府統御天下兵馬調度,百夷府負責管轄各地藩王藩國與各處圣山,圭玉府則下轄天下文官以及武陽最高學府太學閣。
三府之中,由上之下分自為府主、府幕、上卿、白袍使、執令五等,各自之間等級森嚴,眼前這哭喪著臉的年輕人看上去年紀最多二十出頭,卻能坐上圭玉府上卿之位,便說明要么此人家中在武陽朝有著極強的實力,亦或者他本身有著極大的天賦,當然,更有可能的是,二者皆是。
似乎是感受到了李丹青的目光,那人看了看自己腰間的玉佩,咧嘴笑了笑:“這算什么?大哥這次在應水郡立了大功,朝廷上下都在傳言大哥保不齊能接手李將軍之位,成為凌駕在三府九司之上的天策上將!”
李丹青白了一眼出言討好的家伙,反問道:“你覺得這是好事?”
“當然是好事了!”對方想也不想的應道。
李丹青的眉頭一皺,眼前這家伙喚作陸闕,是當年整個武陽城李世子唯一知心的朋友之一。
也是當初在搖虛城里,宋子墨聲淚俱下控訴的對象之一。
當初三人酒過三巡,醉意正酣,朝著要結拜兄弟歃血為盟,說嫌疼的是李丹青,覺得喝血酒不衛生的就是眼前這家伙。
別看這陸闕生得人模狗樣,又在太學閣成績斐然,但李丹青卻知道他是一肚子的壞水,心思機敏得很,按理來說是不難想到朝廷打算冊封李丹青為天策上將的真正意圖。
李丹青正暗暗疑惑這家伙一年多沒見,怎么腦袋秀逗到了如此地步。
但心思才起,卻聽那陸闕又言道:“大哥要是做了這天策上將,但手底卻沒有兵權,名頭好聽不假,卻是一個虛職。這樣一來,一可以穩定西境白狼軍舊部的軍心,讓他們安心在西境與遼人作戰,二來樹大招風,也自然會有人想辦法對付大哥,尤其是對這天策上將之位覬覦已久的郢相君與龍象府的府主——夏侯伯陽。”
“大哥雖然聰慧,但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又有道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遲早會死在那群老狐貍的手上。”
“如此一來,這武陽第一美男的名號豈不就得拱手讓與我?這難道還不是好事?”
李丹青聞言頓時滿頭黑線,他抓起了桌上的酒杯便要朝著對方砸過去。陸闕倒也是個妙人,趕忙在這時連連求饒。
李丹青見他這幅模樣,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過卻并不打算再糾結此事反倒問道:“對了,問你個事。”
“大哥請講。”見李丹青神情肅穆,陸闕倒也收起了玩笑之心,沉聲言道。
李丹青伸出手輕輕的敲了敲桌板問道:“當年姬玄姬成在武陽城的舊部到底是誰?”
聽聞這話陸闕眉頭一皺,隨即苦笑道:“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人死道消,姬玄姬成哪里還有什么舊部?”
“真的忠心于他的,要么十多年前死在你爹的刀下,要么就被拉到午門外砍了頭,哪里還能活到現在?”
“圖什么?東山再起?兩個皇子都死了,誰能挑起大旗?”
陸闕這樣說罷,似乎想到了什么,朝著李丹青一陣擠眉弄眼,揶揄問道:“大哥對這事這么感興趣,是因為百花樓的那位花魁?”
荀雨煙試圖謀害武陽太子的計劃是個秘密不假,但在武陽城,有時候所謂的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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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罷了。
李丹青多少有些詫異陸闕知曉此事,但這樣的詫異并未持續太久,他便已然將其中的原委消化得差不多了。他又輕輕的敲了敲眼前的桌板,言道:“看樣子圭玉府已經決定徹底倒向二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