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青在心底暗暗整理著柳青兒話里透露的信息。
可柳青兒雖然容貌姣好,但遠算不得傾國傾城,看著住所寒酸的樣子,也并不像得寵的模樣,身為后公職的項蓉為何要如此刁難呢?
既然不是爭寵,那最有可能的便是關于太子之位的得失。
可這三皇子才堪堪十一歲,背后又無宗門士族的支持,看清來也不像是能威脅到姬權的樣子。
相比于這“孤兒寡母”,怎么看,那位二皇子姬斐給太子姬權帶來的壓力才應該更大吧?
還是說那位皇后娘娘惡妒成性,容不得半點沙子?
李丹青想到這里莫名打了個冷戰,他細細想了想自己的那些姑娘,嗯……至少目前看來沒有人有這樣的“惡習”。
李世子長舒了一口氣,側頭朝著一臉擔憂的柳青兒淡淡一笑,說道:“娘娘放心,在下不會給娘娘招惹麻煩的。”
說著李丹青便邁步走向了站在房門前的姬玉植與姬瑤二人。
見李丹青沒有離去的意思,柳青兒不免眉頭一皺,神情還是有些擔憂,但見李丹青信心滿滿,終究不好在出言多說什么。
……
柳青兒弓著身子,拿著鐮刀,又將一塊菜地上生出的雜草清理干凈。
被稱作俞婆婆的老婦人很適時的給她遞來了一碗水:“娘娘喝口水吧。”
柳青兒點了點頭,接過瓷碗起身飲下一口,目光卻不由得看向房門前那站在自己兒女面前的錦衣男子。
她的心底有些好奇的對方的身份——燕歡宮雖然身在皇城之中,但就像它幽閉的宮門一般,其實更像是一座被隔絕在這神御宮中的孤島。
除了每個月給宮里送來一些食物宮人外,柳青兒根本接觸不到其他任何人。
雖說昨日聽回來的兒子提起過,父皇似乎給他們找了位老師,但具體是誰,柳青兒并不清楚。
“娘娘。”身旁的老婦人神情憂慮的也看了一眼房門前正在對著姬玉植與姬瑤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的李丹青,言道:“皇后那邊一直找不到由頭為難娘娘,今日恐怕……”
“沒事,婆婆放心,皇后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柳青兒出言笑著寬慰道。
柳青兒的笑容讓老婦人不免有些心疼,她伸手拿起了地上的鐮刀,嘴里說道:“娘娘歇一會吧,我來替娘娘做剩下的事情。”
柳青兒見狀卻趕忙伸手攔住了俞婆婆,嘴里言道:“婆婆年紀大了,這些事還是讓我來吧。”
說著便趕忙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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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俞婆婆手里的鐮刀,躬身又在田間忙活了起來。
俞婆婆有些無奈的看著柳青兒,嘆了口氣:“娘娘如此心善……陛下怎么忍心如此待你……”
正低頭在田間忙活的柳青兒聞言身子一顫,停頓了約莫一息不到的時間,便又言道:“陛下有陛下的難處。”
“若不是娘娘,我們這些老東西早就死在了不知哪個角落,身為奴才,卻讓娘娘照顧,老身有愧啊。”俞婆婆又感嘆道。
柳青兒抬頭看向俞婆婆,笑容溫軟:“婆婆這是什么話,咱們相依為命這么多年,當初我方才進宮時也多虧婆婆們的照顧,在我心中婆婆們都是我的家人,哪里有主仆之分。”
……
咳咳咳。
身旁的房門中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李丹青皺了皺眉頭,看向那處。
但顯然這聲音的主人并不在主屋中,李丹青也無法知曉,這屋中還住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