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寧和冬夏兩人假裝若無其事的走在護城河邊,不時地東張西望,在周圍人的眼中,那一刻應該除了她們兩個沒有人比她們更可疑。
護城河是上京城南門的天然屏障,河水不清澈也不渾濁,自西向東,也不知流去了哪里,河邊上人來人往,腳印雜亂無章,想在其中找到些什么有用的東西真是很難,但是溫楚寧的注意力似乎一直處于高度專注的狀態,不知不覺間已臨近黃昏,漸漸昏暗的天空,加上不知名的小鳥五花八門的啼叫,讓這片地方蒙上了另外一種陰沉的神秘。
“小姐,我們來這里到底是需要找什么?聽說前幾天此處有人跳河自殺了,你不覺得瘆得慌嗎,我們還是早早回去吧?”寒風一吹,冬夏不由自主的往溫楚寧身邊靠了靠。
“隨便轉轉,尋找寶貝。”溫楚寧見周圍有人,也不方便多說什么。
“姑娘,天色不早了,你們早點兒回家,這里剛剛死了人,不安穩。”一位胡子花白,身穿麻布粗衣的老者行色匆匆,看見她倆,依然停下了腳步滿眼關切的說。
“老人家,不安穩是什么意思?”溫楚寧的眼睛里閃耀著點點希望的光。
“小姑娘,你不知道,這里死的那個姑娘是死不瞑目,有冤情,都說那個姑娘是自殺,可是你見過哪個自殺的人是挑斷自己雙手手筋的,左右手都斷了,難道是用腳夾著刀的嗎?昨天夜間打更的人還看見一個姑娘從水里走出來,飄來飄去的,像是在尋找自己的仇人,那模樣可嚇人了。”那個老者神神秘秘的低語著,彷佛之前見過一樣,邊說還邊往那邊的河里指了一下。
“小姐,我們快回去吧,我怕。”冬夏拉了拉溫楚寧的衣袖,膽怯的小聲說。
溫楚寧拍了拍冬夏拉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以視安慰,對著那位老者行了大禮,急急的追問:“敢問阿翁,可有人親眼見過那個姑娘的尸體?”
“那天我恰巧經過,無意間瞥見的,那個姑娘手臂上的傷口不像是剛入水浸泡的,反倒像是被水浸泡了很久。”
“你怎么知道?”
“我是大夫,略懂醫術,從尸體的腫脹程度來看,不像是剛入水的,反而看起來像是被泡了好多天的。”
“你確定?”溫楚寧如獲珍寶,這么大一個線索,自己居然就這么得來了,真的太好了,真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當然,我行醫數十年,絕不會看錯。”老者語氣堅定的說。
溫楚寧道了謝,拉著冬夏直奔皇城,此刻的她只有一個想法,要將這件事告訴王蒙。
剛到宮門口,就碰見了正在例行巡查的王蒙,“楚寧,你一個姑娘家怎么這么晚了還不回去?近期不要在大街上瞎逛,不安全。”
“王蒙哥哥,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訴你,和歡月……”溫楚寧看見王蒙,興奮的小跑過去,邊跑邊說,最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王蒙制止的動作,溫楚寧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魯莽,立馬將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
王蒙走過來,指了指城墻邊沒有人的地方,示意溫楚寧去別的地方說,溫楚寧心領神會的跟了過去。
“楚寧,你怎么知道歡月的?”王蒙很警醒但笑著說。
“我自然有我的方式啊。”溫楚寧狡黠一笑。
“好吧好吧,那你知道什么?”王蒙漫不經心的問,在他的印象里,溫楚寧一向頑皮,時常沒有正行,而且鬼主意又多,她自然會有自己的消息來源,這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