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蒙哥哥,歡月是他殺,不是自殺,她的手筋都是斷的,而且我聽一個老者說,尸體就像是在水里泡了好久的……”溫楚寧小聲神秘的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哦?”王蒙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可愛的姑娘。雖然面紗遮著,但是自己依然能想象出來她此刻的表情。
“王蒙哥哥,你這么笑什么意思?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你。”
“楚寧,府衙的仵作已經驗過了,說歡月姑娘原本是想要自殺,結果又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突然放棄了,仵作說歡月手臂的傷口上還有上過藥的殘留,如果是他殺的話,殺手還會幫著上藥嗎?楚寧,你就好好待嫁,這些不是女孩子該做的事情。”王蒙將中午查到的結果告訴了溫楚寧,想打消她的胡思亂想。
“可是王蒙哥哥我是真的想要幫你……”溫楚寧還想繼續說些什么,被王蒙打斷了。
“楚寧,我送你回去。這件事,你別管了。”王蒙的語氣有些嚴厲。
“哼。不要你送,我自己會走。”溫楚寧第一次在王蒙面前吃了閉門羹,很生氣的扭頭就走了。
“小姐,你別生氣了,我覺得王將軍說的對,這些事不是你可以管的,我們還是回家,像大小姐一樣,在家安心待嫁吧。”冬夏有些擔心,溫楚寧平時胡鬧都是她陪著,可是這一次,她一個婢女都能感受到事情的嚴重性,真不知道自家小姐是怎么盤算的。
“冬夏,你先回去,我想要再去子陵師傅那兒一趟。”
“可是小姐,已經很晚了?你不是剛從他那兒出來嗎?這么晚了也不太方便。”
“冬夏,本小姐的話都不聽了?你先回去吧。”溫楚寧或許是心里在想事情,不似剛才的溫柔。
“好吧。”冬夏雖知道自家小姐待她很好,盡管一起長大,從小陪伴,可是有時候自己依然摸不清楚這位小姐的脾氣。
溫楚寧的脾氣就是這樣,你越不讓她做什么,她就越想要做什么,總喜歡不按常理出牌,和周圍的人對著干,而且她的思維時常處于跳躍狀態,一般人跟不上。
她又一次走在護城河邊上,靜靜的坐在河邊的青石臺階上,凝神聚氣的盯著河面,那凌厲的眼神似乎可以看穿護城河直達河底。忽然一塊尚未融化的兩個巴掌大小的冰塊映入了她的眼底,雖然時至寒冬,但是上京城的護城河常年不會結冰,怎么會有這么厚的冰塊在水中飄著,這引起了她的好奇。她急忙起身,從周圍找來一根竹棍,將冰塊朝河邊引來。
費了好大的力氣,終于將冰塊撈上來放在了自己腳下的青石板上,圍著冰塊看了半天,冰塊的里面似乎有紅色的東西,但是好像只能等冰塊融化后才能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溫楚寧將自己的手放在冰塊上,想要用自己手間的溫度將它融化,手觸到冰塊底時,手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劃了一下,她將冰塊舉起,居然是一個耳墜,耳墜怎么會凍在冰塊上,溫楚寧眼珠子轉了幾下,立馬將手掌捂在耳墜上,抱起冰塊準備再去找王蒙,理智告訴如果她的判斷正確,這一定是破案的關鍵。
她剛剛轉身,兩個蒙面人穿著夜行衣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們要干什么?我可沒錢。”溫楚寧一邊問,一邊悄悄用力的摳著冰塊上的耳墜。
“少廢話,放下手上的東西,我們可以饒了你。”黑衣人直接開門見山。
“大哥,我就撈塊冰回家,不至于丟了小命吧?你們想要冰塊,去河里撈就是了,我可是費了好大勁呢。要不,你們給我幾兩銀子,我賣給你們?”溫楚寧依然在拖延時間。此刻的她堅信,這個冰塊上一定有關于案件的莫大線索。
“上!”這兩人看出了溫楚寧在拖延時間,不再多說什么,直接舉劍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