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干嘛?”
“養雞啊!”
楚衣的回答令張昭一陣頭大。
他當然看得出來楚衣是在養雞,可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養雞,外面都是關于他的傳言,沒有一句好話。
這家伙竟然還能悠哉游哉的養雞。
“這里是大理寺,不是菜市場。”
“我知道。”
楚衣將手中的稻谷撒出,十幾只雞圍上前,津津有味的啄食地上的稻谷。
“那些人可都在看你的笑話,我收到消息,他們已經上奏圣上,要求撤銷你的官職。”
“我倒是希望他們這樣做。”
“什么?”
張昭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自回到上都后,楚衣整個人就非常奇怪。
到任那天,整個大理寺所有的官員等了一天,而他卻在逛街。
之后一連串的事情,也表現得心不在焉。
仿佛與其毫無關系一般。
以他對楚衣的了解,楚衣絕不是這個樣子。
“陛下為什么要從邊關將我拽回來,做這個大理寺卿,你想過沒有?”
“難道是你在邊關待的太久,讓你回來體驗生活?”
張昭都有些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他們這位皇帝可從來沒這么好過。
“將我調回上都,無非是想架空我的軍權。”楚衣將裝著稻谷的碗放在石桌上,“上都朝臣拉幫結派,經營許久,根深蒂固。”
“所以他需要一個沒有派系,又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沒錯!”
不得不說,有時候張昭的腦子還是很管用的。
周天南正是看上了楚衣這一點,才不遠千里,將他調回上都。
所有人都有拉幫結派的可能。
唯獨他楚衣絕對沒有。
以他的怪脾氣,不得罪更多人已經是好事了。
“原來你這家伙是手中握著免死金牌,難怪對那些流言愛答不理。”
“怎么會不生氣,只不過是撐著而已。”
“呦,還以為我們王爺是圣人。”
有楚衣的話,張昭也知道該怎么做了。
演戲可是他的強項。
只等背后那些人按捺不住,自己跳出來。
“獄丞的死,我們還調查嗎?”
“已經查清楚了。”楚衣站起身伸了個攔腰。
“你這家伙。”
“你去找一些農具,這大理寺太過于單調,應該多些綠色,有益健康。”
“下官遵命。”
張昭瞥了楚衣一眼,心中默默為那些人哀悼,他們是有多閑,才會招惹這個家伙,恐怕是在上都安逸生活過的太久。
已經忘記當初那個殺伐果斷的南和王了吧!
……
天涯樓。
一處略顯雅致的房間中。
花梨木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張宣紙,硯臺上擱著幾只毛筆,桌后的清秀少年正在奮筆疾書。
門被推開的瞬間,少年也落下最后一筆。
一氣呵成。
“少爺!”
“說。”
少年盯著桌上的字,嘴角掀起一抹笑意。
看上去對自己的杰作非常滿意。
此人正是楚衣在閑逛時看到的趙仙韻,不過相較于之前溫文爾雅的樣子,此時的趙仙韻倒顯得有幾分奸詐。
“據我們的人回報,楚衣回到大理寺,便一直在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