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地?”
“是的,還叫人買了一批種子,似乎是要種菜。”
“哼,裝模做樣。”
楚衣越是表現的輕松,隨意,他就越生氣。
在他們計劃關鍵的時候,楚衣忽然來攪局,導致北面的人心存忌憚,將事情擱置。
精心準備許久的一切,轉眼間化為泡影。
這筆帳,他一定要與楚衣算算清楚。
“繼續盯著他,我就不信他能忍到什么時候。”
“那名獄丞的家眷?”
“斬草除根。”
……
“你們這是在……鍛煉身體?”
羽裳已經幾日沒有回宮,再晚些恐怕又要被金吾衛綁回去了。
在街上與楚衣分別后,火急火燎趕回去。
待了沒半天,長寧宮實在是太無聊,又隨便找了個借口溜出來。
一來就看到楚衣與張昭扛著兩把大鋤頭在翻地。
一位王爺,一位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干起活,倒是有幾分樣子。
“還不是陪你的王爺在這里消磨時間。”
“什么消磨時間,這叫做守株待兔。”
“這些雞,也是你們抓來的。”
“我看你家王爺是要將大理寺變為菜市場嘍。”張昭將鋤頭立在地上,捏捏自己有些酸麻的胳膊,嘀咕著。
“這可要比辦案子累多了。”
“那當然,畢竟勞動人民才是最偉大的。”
楚衣也將鋤頭放下。
肩膀同樣有些酸麻,騎馬打仗也很累人,但這兩種完全是不一樣的。
“楚哥哥的水,我幫你捏捏肩。”
“我呢?”
“自己來,多大的人了,喝水都要別人幫你不成。”
“我……你……”
張昭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區別對待也太明顯了。
雙標也不是這樣的標法,給楚衣捏肩倒水,到他這成了不懂事。
再看兩人甜蜜的樣子,他的雞皮疙瘩從腳趾頭蔓延到頭發絲。
這地方不能再待下去。
不被撐死,也要齁死了。
“楚衣哥哥,今日我回宮,遇到很多大臣,他們應該是去告狀的。”
“他們不去告我的狀,我才感到奇怪。”
“不過,我看他們的臉色好像不太好看。”
楚衣早有預料。
皇帝在營造一種假象,目的是讓上都城所有的臣子都知道,他是在為這個未來的駙馬造勢,這樣楚衣在上都行事便可以更加的無所顧忌。
去觸動那些聚攏在一起人的利益。
試探他們的底線。
現在的他就是周天南手中的針,用一種極端的方式,去挑除那些深埋在肉中刺。
這些人還是有些太著急了。
說話間,王為押著一人來到他們面前。
細細看去,竟然是前端時間的那名長孫部的人。
只不過現在的他,看上去有些慘,臉上滿是大包,衣服破破爛爛。
“這怎么回事?”
“哦,這家伙拒捕,被我揍的。”
說起來這人也倒霉的很。
被大理寺盯上,三番五次的審問,早已經暴露,本該離開上都,回去復命。
可他倒好,覺得上都熱鬧,美女又多,不愿離開。
楚衣只是派王為去碰碰運氣,哪知還真的抓到了。
有這個籌碼,某些事情的真相會很快浮上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