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
“怎么?新官上任,想要拋棄我們這些舊臣?”
楚衣看到羽裳時,喜形于色,心中忍不住有些高興。
可聽到她身后傳來的聲音,臉色轉為平淡,淡淡道:“都來了,剛好,我有事情找你們。”
“你這變臉也太快了點。”
“那我走?”
“恕不遠送。”
在場的幾人自然都能看出楚衣的心思,皆笑而不語。
唯獨張昭,總是在意想不到的時候插上前。
但每一次都在楚衣這里吃癟,從沒討到好處,還樂此不疲。
“我偏不走。”張昭走到屋中,毫不顧忌的躺在床上,發出一陣感嘆,“早聽聞鴻臚寺是除了宮中最舒服的地方,果然如此。”
楚衣也不去理會這個沒正形的家伙。
來到一旁坐下。
將剛剛從司徒弼口中得來的消息告訴眾人。
羽裳情緒并未有太大波動,如楚衣一樣,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難怪這幾日在宮中沒有任何消息。
倒是躺在床上的張昭如風一般沖過來。
“他們真的會選擇在鴻臚寺動手?”
“目前的這些還都是猜測,沒有證據。”
“可惡,讓我抓到幕后之人,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
“難道我們任由事情發生?”張昭有些不服氣的說道,這幾天他的神經時時刻刻緊繃著,生怕錯過絲毫的線索。
之前查案,可從沒見他如此積極過。
“當然不,我已將奏折呈報陛下,宮中定會加強警戒。至于鴻臚寺……”
說著,楚衣帶著壞笑看向張昭。
“你不會是想讓我盯著吧?”
“聰明。”
“可我要去找鏢碼。”
“你忘記我說的了嗎?要守株待兔,而這鴻臚寺就是株。”
張昭還是有些猶豫,萬一楚衣的判斷是錯誤的。
食材不是用來招待來訪使臣,耽誤這幾天時間,想要再查,便是不可能的了。
他瞥瞥冷柒柒,見后者點點頭。
心中也拿定主意。
“好,為了鏢碼,本少卿豁出去了。”
“你確定是為了鏢碼?”
有時候憋著不說,并不表明雙方無意,而是擔心挑明后,恐怕那層朦朧的關系,也不復存在。
楚衣認識張昭近十年。
從未見過他這副樣子。
干脆下手推一把。
有沒有棗,一竿子下去,立見分曉。
“那……那當然,還能……還能為了誰?”
“哦~~”
羽裳明白楚衣的意思,在張昭說完后,起哄道。
“你們干什么?我堂堂大理寺少卿,不吃你們這一套。”張昭有些心虛的瞥了一眼冷柒柒,連忙收回目光。
此時,就算王為這樣常年生活在邊關,不懂情愛的人都看出他們二人有問題。
可唯獨有一人睜著無辜的大眼,看著眾人。
“你們……在說什么?”
“嗯?”
“嗯!”
“唉!”
最后一聲是張昭無奈的嘆息。
“你不知道我們在說什么?”
楚衣不死心的問道,這個女孩的反應也實在是太遲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