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的腦子里除了手中的寶劍,就沒有其它東西?
“好像知道。”冷柒柒用手指戳著下巴,“你們是想與我拜把子!”
張昭聽到這句話后,頓時石化在原地,心頭剛燃起的火苗瞬間熄滅。
楚衣與羽裳同時扶著額頭。
頭痛。
他們見過直人,也見過直女,可沒見過這么直的直女,簡直是定海神針,任你千捶萬鑿,我自巋然不動。
“我親愛的少卿大人,只能幫你到這里了,以后的路還長,慢慢走。”
第一次組團忽悠,以失敗告終。
經過整整一下午的安排,鴻臚寺被全方位的監控起來。
為了防止安全,羽裳求著周天南。
從宮中借出三十名金吾衛,嚴查進出鴻臚寺的各個渠道,特別是廚房。
以加強守衛為由,并未引起太大的注意。
翌日清晨。
東方的曙光將天際編織成一幅彩圖,天空中呈現青藍色,兩邊淡藍色,像是一塊寶石。
漸漸的,寶石旁變得絢爛起來,一條條絲線,將東方團團圍住,太陽在絲線的拱衛下,緩緩升起。
上都城外。
百余人的隊伍駐足,司徒弼帶著幾位鴻臚寺的大臣早已等候多時。
賓客來訪,自然是以禮相待。
任何環節出現問題,哪怕是一點小小的瑕疵,便會落人話柄,進而大肆鼓吹,有損大周的地位,周天南天下共主的臉面。
楚衣雖在鴻臚寺,但其身份是王爺。
況且迎接外賓這事,他并不感興趣。
直至陳國一行人來到鴻臚寺,他才悠悠醒過來。
穿著睡衣,手里提著一只鳥籠,籠中幾只小鳥蹦蹦跳跳。
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司徒弼當時想將楚衣殺掉的心都有了。
這位爺是在干什么?
體統!
禮制!
來訪使臣,見楚衣這副樣子,自然是指指點點,還不時有調笑聲傳來,“這就是大周的待客之道?還真是見識到了。”
“是啊。”
“作風散漫,不學無術。”
“沒想到大周的官員如此不堪。”
他們的聲音沒有絲毫掩飾。
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旁的司馬弼臉色青一陣,紫一陣。
自他管理鴻臚寺以來,可從未發生這樣的事.
如果被陛下知道,他這頂烏紗帽,恐怕不是那么好戴了。
事已至此,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我大周南和王,在邊關十余年,行事難免有些隨性,各位還請不要見怪。”
“呦,還是位王爺。”
“有問題?”
楚衣緩緩站起身說道。
他這樣做是想試探一番,這些人真正的目的。
結果不出他所料。
陳國的人來此,應該不單單是商議有關互市的事情,而是另有打算。
兩國互市,對雙方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都應帶著謙卑的態度。
可這些人蠻橫高傲,肆意嘲笑要與之互市的朝廷官員。
這可不像是來談生意的。
“之前聽聞陳國號稱南方的蠻夷,沒想到果真如此,與如此不懂禮數的朝廷互市,還真是有損我大周的顏面。”
“你……”
“南和王教訓的是,請恕我馭下不嚴。”
眾人身后,如娟娟泉水般動人的美妙聲音響起,沁人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