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衣不蔽體,像乞丐一樣,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蹲在二檔頭面前。
和尚一般都有法號,以表自己昄依佛門。
二流,正是這老和尚的法號。
平日中也是以二流自稱,致使江湖中的人早已經忘記了他本來的名字
雖然感覺不怎么能夠拿的上臺面,可用老和尚的話來說,法號與姓名一樣,終究是個代號而已,不管叫什么,都一樣。
“那還用說,當然是……”
二流和尚還沒有說完,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柄大刀。
手起刀落,鮮血迸濺。
“當讓是殺掉了,不然留著過年。”
“你這老和尚,狠!”
衣不蔽體的中年男子向二流和尚豎起拇指。
論辦事的干脆性,他還是非常佩服這個老和尚的。
“任務完成,盟主那里誰去匯報一下?”
中年男子的話剛說完,百余人的隊伍頓時作鳥獸散,只剩下一個酒葫蘆靜靜的躺在地上。
“我靠,你們這群沒義氣的家伙。”
“不是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嗎?”
陽谷關中的王為收到李三的書信,將之遞到楚衣手中。
“他們完成的非常順利,北司以及那些匪盜盡數誅殺,其中還有北司的二檔頭,只不過好像都不想見你,只剩了洛天依。”
“這些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愛。”
楚衣笑著說道。
他想到魏賢暴跳如雷的表情就開心。
汴都三地的北司番子損失超過一半,不論是誰,心都在滴血吧。
一天后。
御書房中,周天南看著手中南衙送來的消息,臉上帶著怪異的笑容。
“沒想到啊,沒想到。”
“陛下,您的茶。”
一名小太監將上好的毛尖放在周天南面前。
細細看去,他的臉上還有這被燙傷的痕跡。
“魏大總管算計一輩子,竟然栽在一群江湖人士的手上,還真是好笑呢。”
“孫興啊,最近魏賢可有什么異常?”
孫興跪在周天南面前,恭敬的說道。
“回陛下,并無異常,只是收到陽谷關的消息后,沖奴婢發了脾氣而已。”
“哼!”
周天南冷哼一聲,“他魏賢還有脾氣了,未經允許,私自調動北司的人,這筆帳我還沒找他算過呢,真當我什么都不知道。”
“派人找他來。”
“是!”
不一會,魏賢恬著一張老臉,來到周天南面前。
周天南對著他微微一笑,說道。
“老魏,你來了?”
他的話令魏賢神色猛變,連忙跪在地上。
……
楚衣一行人穿過陽谷關后,僅用一天時間便來到了北辰江前。
由于近日江上大霧彌漫,陳國派來接應的隊伍還沒有到。
他們只能在江邊稍作休整。
“王爺好手段,看來我要費些力氣了。”
“我看好公主,區區幾名探子,不足掛齒。”
“還不都是你!”
南笙嬌嗔一聲,用粉嫩的小拳捶著楚衣的胸口。
這下把楚衣干蒙了。
干什么,占便宜嘛。
他像是那么隨便的人?
難不成百花公主還上癮了不成,上一次莫名其妙的撲到懷中,這事還沒與她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