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城,寧王軍營。
徐正揚為自己創造了傷口后并未包扎,而是直接拖著傷口想要快速回到軍營。
當他行到軍營門口時,已因為失血過多而面色蒼白,更因為長途跋涉而體力不支,一個眩暈便“嘭”的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
一個把手的士兵聽到動靜,急忙查看了過來。
“什么人在那邊!”
耳邊傳來軍靴的“噔噔噔”聲,接著便是一個士兵驚訝的聲音:“徐將軍!你怎么了?”
徐正揚微微抬頭,他只感覺自己已經有些瞧不清楚東西。
那士兵趕忙呼喚旁人,將徐正揚扶了回去。
待喝下幾杯熱水后,徐正揚終于恢復了些體力,而得到消息的寧王也匆匆趕來。
“正揚,你怎么了?”寧王也掀開簾子,面上佯裝出擔心模樣,眼神卻在不停的四處瞧著,想要查看徐正揚是否有帶軍資回來。
徐正揚見到寧王,一只手吃痛的按著自己的傷口,不顧周圍人的阻攔,便“撲通”一聲,單膝跪了下來。
“正揚失職,還請王爺恕罪。”
寧王眼中閃過一道說不出意味的精光,他快速上前將徐正揚扶起,語氣中頻帶關心:“有何事說便是了,都收了這樣重的傷,怎的還是說跪下就跪下,小心牽動了傷口。”
“多謝王爺。”徐正揚叢地上站起,緩緩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朝著寧王拱了拱手。
“王爺,屬下已經查清楚,那日搶劫余將軍和綿兒姑娘的正是遼城的一個富商,我查到那富商后,他一直不肯認罪,還多次出口辱罵王爺,正揚實在聽不過去,就將他就地處置了。”
“那軍資呢?”寧王根本不在乎搶劫軍資的人到底是誰,他更在乎的是那批軍資,那可是整個軍隊半個月的口糧!
“這…”徐正揚面露難色,結結巴巴的說道:“屬下無能,屬下查到那人時,他已經同幾個同伙將軍資分發了。”
“什么?”寧王面色瞬變,高聲反問道。
徐正揚低頭不語,一副認錯模樣。寧王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咬牙切齒道:“就地正法真是便宜這群賊人,應當將他們碎尸萬段!”
徐正揚一陣緘默,僅低低垂著腦袋,故意一言不發。
寧王一雙手緊緊握拳,猛然間察覺到此刻只有徐正揚一個人回來,卻不見余歸晚的身影,他四下環視一番,出聲問道:“怎的只見你一個人,余歸晚和那個女人呢?”
那個女人,自然指的就是綿兒,徐正揚腦海中回想起言飛凰那句:我不會讓你帶走他們的。他心中微微一頓,故意做出一副恨恨的模樣:“我到達遼城時,余將軍和綿兒姑娘已經消失不見,在我的逼問下,那富商終于開口,說是二人趁他不注意期間,逃往了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