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應酬,弘歷直接回了句,“沒胃口!”
金敏靖卻沒走,順勢跟了進去,“聽說我阿瑪升了官職,升為武備院卿,”那可是三品官啊!父親升官,金敏靖自是倍感榮光,越發得意,特意借著此事來找弘歷,
“多虧了四爺提拔,他才有晉升的機會。”
“此乃他自個兒的才能,我并未做什么。”弘歷可不是任人唯親之人,金三保升官并非他的謀劃。
說起來金三保的確很會事,不僅有能力,亦懂官場之道,才會一路晉升,偏他這個女兒驕傲自負,總在惹是生非,以致于弘歷對金敏靖越來越不耐煩,
“沒事便回去吧!我還有公務要處理。”
眼瞧著弘歷下了逐客令,金敏靖心下焦急,想起梨枝的囑托,她將心一橫,決定冒險一試,遂將手中的一方月色巾帕展開,里頭還疊放著一方緋色帕子。
金敏靖小心翼翼地將緋色巾帕遞向弘歷,說是送給他的。
未等他回應,她直接將巾帕塞至他手中,紅著臉羞聲解釋道:“這是妾身初次侍奉您時,您在帳中贊我之言,妾身一直記在心上,還特地將其繡于巾帕間,四爺可還記得?”
他贊過她什么?弘歷毫無印象,展開一看,但見巾帕上繡著兩句詩:
玉容妝媚骨,冰肌凝香魂。
這話真是他所說的嗎?如若的確出自他口,那也是被她的外表給欺騙了。
懶得多言,他只輕嗯了一聲,便將手帕還給了她,敷衍回道:“繡工不錯,不過這顏色不適合我,你還是自個兒留著吧!”
她并未伸手去接,而是拿月色帕子將其包裹住,仔細合攏,才又收了起來。
弘歷再次下了逐客令,金敏靖無可奈何,只得福身告退。
臨走之前,她回首望去,但見弘歷抬指捏了捏眉心,指尖離鼻翼極近,金敏靖的心跳得厲害,緩步走出屋子后,她并未離去,而是在外候著。
屋內的弘歷只覺口干舌燥,遂端起茶盞滿飲一杯,卻仍舊不解渴,甚至開始有些頭暈。
他的腦海中開始出現蘇玉珊的身影,此時此刻,他竟莫名燥熱,很想立刻見到蘇玉珊。
可是見到了又如何呢?玉珊尚在病中,他總不能在這個時候欺負她。
他的心火越來越旺,很想尋找突破口,恰在此時,門被推開了!
但見門口走來一個人,形容有些模糊,他看不真切,只覺那面容好生眼熟,好似正是他念想之人,
“玉珊?是你嗎?”
對面之人怔了好一會兒,眼神異常復雜,失落中夾雜著一絲欣慰,勉笑應道:“弘歷,是我,我來看你了。”
聞言,弘歷心下訝異,只因玉珊還在與他冷戰,這段時日一直喚他四爺,今日怎會突然喚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