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炎的語氣不怒自威,話音落下后,其余的五人皆是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倒也沒在繼續說話了。
琴言似乎也是發現了什么,將目光投到那亭臺之上,見柳明的目光如煞,正死死的盯著自己,仿佛下一刻就會沖下臺來殺了他一般。
琴言面無表情,見他那目光如煞的眼神,只是將頭輕輕一撇,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不再理會。
可越是這樣,柳明心里就越窩火,他就是看不慣琴言這幅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可又礙于尉遲炎不敢發作出來,只得將拳頭攥的嘎吱響,其眼神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想學仙術嗎?”看著場上如火如荼的比試,琴言突然的發問道。
聞言,云曦神情一喜,心想:“難不成師父要教我仙術了?”
于是云曦便像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道:“想!”
“那就把黃庭經熟記于心,倒時我自然會教授你仙術。”
琴言這句話無疑是給云曦迎頭澆了一桶冷水,她還以為不需要背誦枯燥無味的經書就可以修煉仙術了,不過想到之前琴言說的修仙最重要的是基礎后,也沒有再說些什么,只得點頭答應了。
時值正陽,驕陽似火烈日當空,觀眾們皆是汗流浹背,加以人群眾多,竟感覺空氣都是那么的稀薄。
天清盛會的最后環節,則是狩獵環節,在戰勝眾弟子之后,若能將一頭指定的妖獸獵殺,將成功獲得天清盛會的櫆首。
練武場上,此時就只剩下一名弟子,他身著深藍長袍,其相貌倒也不俗,手持一柄長槍,看衣著又是平陽峰的弟子。
幾乎每屆的天清盛會,獲勝的弟子都是來自平陽峰,看來這屆也不意外。
亭臺上的尉遲炎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場上站著的,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寧玄清,其道行足足有二十年,在年輕弟子里可謂是出類拔萃。
若是天賦較差,十年修煉可能也只有五年道行的水準,若是天賦異稟,可能僅僅需要五年,就可以修煉出十年的道行,而寧玄清就是花費十年,修煉出二十年的道行,此等天賦放眼修仙界,那都是出類拔萃的。
“看來今年的魁首,又是尉遲尊者座下弟子了。”見練武場上的男子,柳明笑道。
尉遲炎搖頭笑道:“過獎了,柳尊者座下的弟子也很出彩。”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屆的七尊者之首,又會落入尉遲炎的手里,雖說眾人心有不甘,但又無可奈何,誰讓尉遲炎座下弟子道行都不俗,幾乎是以碾壓之勢進入了決賽。
自那男子的正前方,有一處由玄鐵打造的鐵籠,里面關押的,便是此次天清盛會的壓軸戲,足足有二十年道行的妖獸梼杌。
雖被關在鐵籠,可那血紅的雙眼,如利刃一般的獠牙,發出震人心魂的低吼,足以令人膽寒,更別提打開牢籠戰勝它。
“沒想到這屆的妖獸竟然是梼杌,不過還好,這只梼杌被封印了道行,否則其道行可能有一百年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