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炎的眸間透出一絲擔憂,梼杌這等可不是一般的妖獸,他在妖界可以算做兇獸,其天賦異稟,眼前這頭梼杌只是幼獸,其道行就已高達一百多年,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相對于魁首,他還是比較擔心寧玄清的安全,“玄清,千萬不要逞強,若是感覺無法戰勝他,就放棄這場比試。”
練武場上的寧玄清對尉遲炎抱了抱拳,“放心吧師父,弟子一定能夠戰勝它。”
隨著鐵籠的打開,里面一直臥著的梼杌倏然站起身來,其血紅的雙瞳欲擇人而噬,它的尾巴如同長鞭一般,其伸出嘴巴的獠牙,恍若兩把明晃晃的彎刀,唾液隨著它的獠牙滴落在地,嘴中隱隱發出低吼之聲。
每一步踏出,其練武場宛如地震一般,給人的威壓直憾內心,一些道行不夠的弟子竟忍不住的開始后退,儼然被梼杌的氣勢給震住了,畢竟它是一頭百年道行的妖獸,雖說被人加以封印,現在道行只有不到二十年,但那氣勢可是無法被封印禁錮的,致使它現在只有二十年的道行,卻有兇獸的氣勢。
但令人驚訝的是,從未修煉過的云曦,卻絲毫不懼怕梼杌的威壓,甚至還有一種親切感,要知道若是沒有修煉過的凡人,在見到此等兇獸,恐怕會被其威壓震的昏死過去,可一些道行較低的修士都在懼怕膽怯,只有云曦一人還是站在原地盯著梼杌,不知在想些什么。
琴言原本打算出手護住云曦,可當他看到云曦依舊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也是略微驚愕,問道:“你不懼怕梼杌?”
云曦回過神來,她笑著回答道:“不知道為什么,我并不害怕他們,相反,我還感覺他很親切,就像是認識多年的朋友一般。”
“親切?”
琴言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不懼怕妖獸也是好事,他到也沒有說些什么,只是還有些不放心,將右手輕搭在云曦的肩上,他們離練武場很近,若是妖獸一旦暴走,他將會瞬間帶云曦離開此地。
感受琴言將手搭在自己肩上,便明白師尊這是在保護自己,不由臉頰微紅低頭一笑,感覺心里暖暖的。
梼杌一步一步的靠近著寧玄清,它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寧玄清,這是在尋找合適的機會。
寧玄清也是做出應戰姿勢,緊握長槍,調整身位盯著梼杌。
倏然,梼杌后腿一蹬,躍至半空前爪朝寧玄清撲面而來,其利爪如同十柄鋒利無比的匕首,若是被其擊中,可能直接會被開膛破肚。
寧玄清見狀,立馬反應過來,身形朝后瞬移,穩住身形,雙腿一蹬,手持長槍,徑直朝梼杌的雙眼刺去,凌厲無比。
梼杌的渾身都是如同鎧甲一般堅硬的皮毛,要想直接攻擊它的身體,幾乎是不可能使其受到致命傷害。
“尉遲尊者,看來你的弟子不僅道行高,對于妖獸的了解也是不俗,竟能找出梼杌的弱點就是眼睛,不錯,是個好苗子。”
尉遲炎也是爽朗一笑:“哈哈哈哈,小把戲而已,不足掛齒。”
雖口頭這樣說,但尉遲炎的心里還是對寧玄清極為的贊賞,能夠在梼杌這種兇獸的威壓下迅速做出應戰反應,已經是足夠的優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