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該死,竟讓父皇覺得兒臣覬覦皇位”李祐聞罷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請罪明言自己并無此心。
“朕只是打個比方”皇上揉揉眉心說道
“兒臣惶恐”李祐跪在地上不起來,不管皇上說什么都不接話
“你怎么學得跟那紀氏一樣油滑”皇上氣得站起來,指著李祐說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祐仍舊不起身,小聲的嘟囔道
“給朕滾”皇上厲聲呵斥道
李祐聞罷連忙起身行了一禮退了出去。待李祐走后,皇上才幽幽的開口道“錢內侍,這還是朕那個戰王兒子嗎?”
“嘿嘿,皇上都想不明白,那老奴就更想不明白了”錢內侍伺候皇上一輩子,沒人比他更知道皇上所思所想。
年二十九,紀秋月又獨自來齊王府一次,短短數日,紀秋月已經瘦了一圈,臉色憔悴。
在紀凌煙面前想哭卻又極力忍著,怕惹了紀凌煙不高興。
紀凌煙輕聲安慰道“放心吧,王爺說了,皇上暫時無意治夏大人的罪,若真是有一日夏大人獲罪,王爺不會看著不管的”
紀秋月聽聞紀凌煙的話臉上也終于露出喜色,行禮道“多謝小姑,給小姑和王爺添麻煩了”
“咱們是一家人,何來麻煩之說。臨近過年,我明日讓人領著你去一趟牢中,你若想帶什么盡管帶”紀凌煙扶起紀秋月柔聲說道
“是,多謝小姑”聞言紀秋月就更高興了。
回到家里,紀秋月便讓人收拾了一些棉被棉袍棉鞋,還把從紀凌海那里拿來的大氅找出來。
讓人準備了一些易放的吃食和藥丸,又拿出了一些散碎銀子分別藏在衣服的不同地方,挑挑揀揀的忙到后半夜,看著熟睡的孩子,紀秋月不由得又輕聲啜泣。
待到天蒙蒙亮時,紀秋月囑咐好孩子的奶娘便只帶了一個小丫頭出了府門,拐角處齊王府的馬車已經等在一旁了。
天牢離夏家不算太近,只是此時天剛蒙蒙亮,又是深冬,街上少有人走動,馬車很快便來到天牢門前,紀秋月吩咐小丫頭賞了馬夫,便抱著東西來到大門前。
“夏夫人,王爺交待過了,只是天牢乃是重地,怕只能帶夫人一人進去”天牢內走去一穿著衙役差服的男人行了一禮說道
“無妨,大人前面帶路吧”紀秋月回了一禮,從丫頭手里接過給夏正堇準備的東西說道。
“這帶得也太多了”那衙役看了一眼身上滿是包袱的紀秋月說道。
見紀秋月瘦弱拿不了多少,又告罪一聲接過不少。
紀秋月忙讓丫頭替自己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便跟著那衙役進了天牢。
剛入開牢頓時覺得眼前暈暗不少,空氣中散發出腐爛的味道。紀秋月聞了覺得有些惡心,可想到牢中的丈夫,又緊跟著衙役往前走去。
跟著衙役七拐八拐的走了許久,終于停下了。“夏大人,夏夫人來看您了”那衙役朝牢里行了一禮說道。
雖說夏正堇此刻身陷牢獄,可皇上并未定罪,又有齊王這一層的關系,故夏正堇在牢中并未受苦。
饒是這樣,可當紀秋月看到憔悴、瘦削的夏正堇時仍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勞煩大人帶路,這點心意就請大人喝碗茶吧”紀秋月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行了一禮,遞上一兩銀子說道
“不敢當”衙役接過銀錢,打開牢門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