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和戚鈴成親這日,李祐早早的就去了京郊大營
紀凌煙直接不去兩個字打發了。
冬柿只得備了賀禮送到前院劉伯庸處。
紀少陽的任命已經下來了,任職門下省起居郞一職
也就是紀錄皇帝以及宮中的一言一行。
五月的天氣不冷不熱,紀少陽的親事還未定,紀凌煙只得抓緊參加了幾場宴會
因出了述陽郡主府的鬧劇,各家的宴會舉辦的更加小心。
而他們兩家也成了豫州的笑話。
此時只得閉門在家,少了礙眼的人在眼前晃來晃去,紀凌煙覺得整個世界都比過去美好了許多。
這日紀凌煙睡到半夜,就聽值夜的甘蔗叫她“怎么了?”紀凌煙正睡得迷糊,也不睜眼。
“娘娘,宮里人來信說東宮的寶郡王歿了,皇上、皇后都已經親去東宮了”甘蔗悄聲的說道
“誰?”紀凌煙頓時睡意全無,騰地起身坐了起來。
“太子家的寶郡王”甘蔗又重復了一遍,雖說太子從年前就被幽禁東宮,可皇上畢竟沒有下詔廢太子之位
“說是什么原因了嗎?”紀凌煙這時也趕緊起床,早有小丫頭打來了水
甘蔗邊服侍紀凌煙穿好衣服邊說道“這個宮里的人倒沒有,就說皇上、皇后親去東宮,聽說吳王妃也已經去了,您也抓緊些吧,省得被皇后娘娘再抓出錯處”
紀凌煙微微頷首,甘蔗給紀凌煙簡單的梳了個發髻
紀凌煙又去看了一眼閨女,才跟著甘蔗來到前院。
前院里劉伯庸也早已讓人準備好了馬車,見紀凌煙過來行了一禮就趕緊翻身上馬了。
一行人很快便來到東宮宮門外,東宮侍衛看是齊王府的馬車便放了行
進了東宮,紀凌煙便下了馬車,這還是她第一次來東宮,可眼下卻不是欣賞的時候。
早有東宮里的人侯在一旁,見紀凌煙下了馬車便上前行了一禮領著紀凌煙往寶郡王的住處走去。
約走了一盞茶的時間,紀凌煙來到一座宮殿前
遠遠的便聽到了些許哭聲,走近了紀凌煙便聽出這是太子妃的聲音。
紀凌煙又看了一遍身上,沒有什么不合規矩的地方,便低著頭進去了。
待進到大殿,便看到皇上身著便衣坐在首位,臉色難看,而皇后則坐在另一側,拿著手絹擦拭著眼淚。
太子跪在皇上面前嚎啕大哭,吳王也跪在太子一側輕聲安慰著太子。
里間傳來太子妃的哭聲以及吳王妃的勸慰聲。
紀凌煙進了大殿行了一禮“兒媳見過父皇、母后,見過太子、吳王”
“起來吧”皇上聲色疲憊的說道,皇后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又擦起了眼淚。
“王爺在京郊大營,此刻城門緊閉,已經派了人在城門口守著,只待城門開了便去傳信”紀凌煙站在一旁
怕皇上誤會又趕緊解釋了一句
皇上點點頭,并未答話。
“去看看孩子吧,也勸勸太子妃”正當紀凌煙猶豫是去里殿看看太子妃,還是裝木頭似的站在這里時
皇上的聲音又傳來。紀凌煙行了一禮便去了里殿。
雖說是五月了,可里殿仍舊掛了簾子,窗戶也是緊閉
一進宮門便可聞到那股混合了藥味以及其他氣味的味道
紀凌煙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眉頭
裝作擦淚似的拿手絹捂了一下鼻子,隨即又立馬放下了。
一進里殿便看到太子妃身著里衣,披頭散發的跪坐在床上
懷里抱著的正是毫無生氣的寶郡王
吳王妃坐在床的一邊,邊擦試眼淚邊低聲勸慰著。
“太子妃節哀”離床不遠不近的地方紀凌煙便停下了,行了一禮說道。
“琰兒,我可憐的琰兒”太子妃并不理她,只一個勁的抱著寶郡王哭
紀凌煙也不在意,起身便站在一旁了。
寶郡王今年該有五歲多,可看身量不過三歲左右
雖說寶郡王是從娘胎里帶來的弱癥,可也太瘦小了些。
看到此處,紀凌煙也替太子妃傷心起來,眼淚不自覺得流了出來。
外殿太子已經止住了哭聲。
寧親王也帶著寧親王妃來了,不一會兒就見寧親王妃也進來了。
她跟太子妃并沒有什么過節,故而上前安慰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