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來后,劉伯庸從中挑了許多人跟著朱內醫學醫,這么多年來,雖不是大成,也算小有成就。
此番行軍乃是攻城,最是消耗士兵,能搶救一個算一個,不僅是大夫,連藥材幾乎都是齊王府的私物。
越是往南,天氣也越加炎熱,此時也到了梅雨時節,眾人行軍甚是辛苦。
好在營中備足了糧草和藥材,皇上又拔付了一批物資,倒不至于出現物資短缺的情況。
反觀恪郡王李祈那邊,李祈本沒就有帶過兵,所依仗的也是江南四大家族和已故郭丞相的門生故吏。
眾人本就是為利而來,此時距他們高舉義旗已經有三個月了,原本的計劃是三個月打到豫州城下,誰知現在竟被齊王攆得屁滾尿流。
每日所花費的銀錢更是不計其數,李祈被皇上關了恪郡王府多半年,吃了許多的苦,此番做了皇帝更是享受
終日以歌舞美酒為伴。
四大家族不想再出錢,恪郡王便使人加收賦稅,惹得民怨沸騰,又聽聞齊王爺進城后愛民如子,派發糧食與藥材。
到了后來,齊王領軍所到之處,百姓竟自發的打開城門,夾道歡迎。
齊王率兵一路攻到天寶城下。
大戰一觸發,李祈看著馬上的齊王,不由得心生惱怒。
說道“你我本是兄弟,為何如此咄咄逼人,竟不肯發我一條生路?”
“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父皇言明,皇上登基后不得為難于你,皇上也已經答應會讓你在恪郡王府終老。”
“可你卻為了一己私欲,弄得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如今,已經兵臨城下,你降了吧,我會替你向皇上求情的”李祐不為李祈的話所動,冷冷的說道。
“讓我向李祀低頭?你做夢。我是嫡長子,這皇位本就是我的”李祈聽聞李祐的話,瘋狂的喊道
李祐自知與李祈再說不通,見他又無降意,便下令攻城。
李祈在城中生活奢靡,賦稅加得百姓苦不堪言。
對待受傷的兵士更是棄之如敝屣,早已惹得天怒人怨。
是以不過一天,李祐便帶兵攻占了天寶城。
李祐帶兵來到天寶別宮,此時宮門大開,里面的宮人侍女紛紛攜帶了宮中的物品私逃出來。
這時,手下兵士來報說恪郡王在大殿上,已命人包圍了大殿。李祐便驅馬前往。
來到大殿,入眼的便是手持利劍的李祈,此刻他一身血衣破爛不堪,頭發散落下來。
殿里躺著的竟是太子的一眾妻妾兒女,甚至連恪郡王生母,廢皇后也躺在血泊里了無生機。
李祐面色難看“你又何必如此,你叛亂與妻兒無關。他們罪不致死”
“我是嫡長子,是嫡長子,讓我屈于李祀那小人膝下,做夢。我的妻兒定當與我一起”李祈神色癲狂的喊道。
喊完便揮劍自刎了。
李祐出手不及,沒能救下李祈,三兩步跑到李祈面前,抱住李祈喊道“大哥”
“來世..我們..還..還做兄弟”李祈躺在李祐懷里,斷斷續續的說道,說完便咽氣了。
讓人收殮了尸體,又寫了奏折讓人加急送到豫州。
李祀得知李祐已經攻下天寶,逆王李祈也自刎謝罪,李祈一脈也沒留下一兒半女,心下大定。
得知李祈已經把賦稅加收到了永樂五年,大發雷霆。
新皇登基本就有大赦天下,廣開恩科之說。
李祀便下旨,免淮南道五年賦稅,所有參與叛亂的兵士免其罪名,各歸軍營。
參與叛亂的將士、官員則依照法律各自治罪,首當其沖的便是江南四大家族。
皇上下旨,以上將士、官員其家族凡年滿十二的男丁一律斬首,未滿十二和其余女眷沒入官奴。
雖說叛亂攪滅了,可還有繁瑣的戰后恢復工作,皇上又委派了許多的官員前來。
交接工作后,留下維持秩序的官兵,李祐便帶領大軍回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