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紀凌煙寒著臉冷冷的問道
跪著的阿忽德烈稍微挪動了一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跪在地上
“首領渴了,小的去給他接水,回來就看到連翹姑娘躺在首領的房外”阿忽德烈忙答道
接著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清楚
聽到連翹用剪刀扎傷了貼貼真木托的腿,眾人無比欣慰的說道“扎得好”
阿忽德烈不敢吱聲,接著往后講
“娘娘圣明,小人真的不知道此事啊,定是首領他臨時起了色心”阿忽德烈講完,忙替自己求饒
聽這話的意思是那貼貼真木托并未得逞
堂中眾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紀凌煙聽完,也覺得此事跟阿忽德烈無關,便放了臉色,溫和的說道“你救了連翹,我承你的情”
確實,若阿忽德烈真的忠于貼貼真木托,把昏迷過去的連翹再一次抬進房內,只怕后果不敢想象
阿忽德烈看了看又恢復如常的涼王妃,有些摸不透她此時的想法
小心的應對道“娘娘高抬小的了,小的是涼王府的人,自然不會做對不起府里眾人的事”
說完又有些忐忑的往上看了看
好在這次再沒人訓斥他
阿忽德烈瞬時就明白涼王妃這是承認了他的身份
“給他松綁吧”春杏見自家娘娘沒有反對,又朝著親兵說道
親兵上前給阿忽德烈松開繩子
阿忽德烈忙感激涕零的給紀凌煙行了一禮后,立在一旁
青黛起身,行了一禮問道“娘娘此事該如何是好?”
紀凌煙冷哼一聲“強奸未遂一樣不可饒恕”
“走,去會會他”說完便起身出去了
身后跟著一眾丫頭,再往后便是魁梧的親兵
阿忽德烈想了一下,也趕緊跟上腳步
自己已經投誠涼州,斷不能做兩頭落好的事
一行人很快便來到貼貼真木托的房外
此時不過申時,屋內傳出震天的呼嚕聲
紀凌煙頓時更加氣憤不已,看來是一點悔意沒有
阿忽德烈很有眼色的上前說道“娘娘稍等,小的先進去”
紀凌煙便點了點頭
親兵從后面搬來一張椅子,春杏扶著紀凌煙坐定,荔枝在一旁打著扇子
阿忽德烈來到貼貼真木托的床邊
伸手搖了搖正在打鼾的貼貼真木托,嘴里喊道“首領醒醒,涼王妃來了”
見貼貼真木托沒有反應,只得加重手上的力氣和加大聲音
“阿忽德烈,你找死嗎?”
被叫醒的貼貼真木托惱怒的問道
“若不是看在你盡心服侍的份上,我早一拳打死你了”貼貼真木托怒罵道
阿忽德烈忽然就厭惡起貼貼真木托
不禁想到,若今日受辱的是他們部落的臣民,首領該當如何?
會不會如涼王妃一般護著自己的人?
若以前投靠涼州是屈于形勢,現在則是心悅誠服
“王妃娘娘在屋外等著您呢”阿忽德烈不卑不亢的說道
心境變了,態度也變了
只是貼貼真木托沒有發現
貼貼真木托罵罵咧咧的起身
“來了更好,本首領是涼王的客人,涼州的人不僅沒伺候好本王,還把本王給刺傷了,本王定要個說法”
說著就光著上身走出了房門
院子中的眾女子們無比被羞紅了臉,又羞又氣的瞪著貼貼真木托
“涼王妃,你帶這些女人,是送來給我的嗎?”
看到眾多鶯鶯燕燕的漢人女子,貼貼真木托色咪咪的問道
跟在身后的阿忽德烈聽聞這話也有些氣憤
那邊懂突厥語的丫頭已經把話翻譯給涼王妃
他便閉口不言